蘇換去打他,生氣道,“我算了好久才算出點眉目,你賠我。”
霍安拿起筆寫:“不許開。無聊就生孩子。”
蘇換堅貞地扭頭,“我不生。我要找到自己的價值。”
霍安氣得笑,你不鬧妖蛾子,就是你價值的升華,幹脆丟下筆就去抓她,準備抓上床去調教。
不料蘇姑娘還真鬧別扭,又掐又拍一陣亂掙,“我為什麼不能開糕鋪?她們都說我做的糕好,就連魏之之也說,我做的酥棗糕味道好。”
霍安麵色慢慢沉下來,抓過筆寫:“還需不著你來養家。”
蘇換冷哼一聲,“霍安你其實是擔心顏麵吧?怕別人笑話你吧?”
霍安氣憤地寫:“你去鬧些妖蛾子還不如給我老實在家呆著。”
蘇換一看,氣得淚花亂轉,猛然站起身來,“霍安你終於說出心裏話了,我就曉得你會嫌棄我,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霍安傻呆呆,蘇姑娘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你是好姐妹來了吧,說怒就怒?
說怒就怒的姑娘將桌子一拍,轉身就走,“我今晚去和非燕睡!”
直至蘇換砰的關上房門,霍安還在發傻,他就沒搞懂了,這麼個綠豆小事,怎麼就升級到了他嫌棄她的高度?
冷靜下來後他也憋屈得慌,以前他在桃花村過得悠然自得,遇見蘇奇葩後各種妖蛾子鬧得沒有最妖隻有更妖,真是好傷感,偏偏蘇姑娘還不體諒他。
他想來想去想不通,於是黑著臉將燈一吹,上床睡覺。
蘇換其實隻是一時氣急,出門被寒風一吹就清醒了,便想著回去撒個嬌服個軟哄霍爺,霍爺的脾性她拿捏得準,反正和他硬碰是沒出路的。不料一轉身,卻見著屋裏燈熄人靜,頓時被打擊得搖搖晃晃。
啊啊啊,他居然毫不猶豫吹燈睡覺!
蘇換恍然覺得自己輕如塵埃,含淚站了一會兒,轉身去非燕房裏了。
霍安這晚睡得不好。肩膊上的傷雖未見血,可瘀傷都好得慢,一晚上都酸脹發痛,攪得他不安寧。
好不容易待天亮,青著眼圈起身來,打開門走出去,瞅了瞅花庭子對麵的廂房,隻見非燕的房門緊閉,無聲無息。
他摸摸鼻子,也不便去敲門,人家非燕雖然小,也是個純正小姑娘啊,於是灰頭土臉去了廚房。
一進廚房,果然冷鍋冷灶,沒有往日起床就有熱水洗漱早飯伺候的好待遇。他沒法,隻好重出江湖,自己點柴燒灶。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非燕打著嗬欠走進來,一腳邁進門檻一手扶著門框,迷迷糊糊說,“安哥你怎麼在廚房?哦今天好神奇,我早上一睜眼,居然見著四姐姐睡在我身邊,難怪昨晚我覺得多了個枕頭抱,好暖好暖。”
霍安悶頭燒水。老子昨晚冷,沒得抱。
非燕跑過來蹲著旁邊,托腮瞅他燒灶,忽然老氣橫秋說,“安哥,有句老話你聽過沒?”
霍安瞅她一眼。
非燕說,“唯小人與女人不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