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3 / 3)

老太君和墨守成滿意的對視一下,老太君為了公正起見,讓兩名丫頭,拿著這兩冊宗卷,並排站好,麵對著眾人。

老太君道:“為了讓大家更好的看清楚結果,老身特意讓這兩丫頭,並排站到一起,打開宗卷,這樣就可以一目了然的對照結果。”

“嗯,這主意好,兒媳沒有意見。”餘美玲現在完全不顧及結果了,無論如何都是決議要看,完全沒想過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新月隻點點頭,不再多言廢話,翩然優雅的站起身,朝老太君和墨守成一福:“新月已經做好了準備,請奶奶命令她們打開宗卷。”。

“好,既然都做好了準備,那就將宗卷打開吧。”

老太君一聲令下。

“嘩!”“嘩!”兩聲。

兩名丫頭同時大開了宗卷,頓時,在場的眾人,臉色不一。

餘美玲突然瞪大了雙眼,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突然渾身無力的滑落在地,不敢置信,眼前的兩幅宗卷上麵的數字,竟然是一模一樣,懊惱、悔恨,甚至是怨恨,齊齊湧上了心頭!

墨劍、墨邪,頓時,緊張的看相他們一項傲氣的母親,再見她滑倒在地,立即上前去扶。

墨塵微笑的看著新月,對餘美玲卻生不出半絲同情,緩緩地走到新月的麵前,將新月輕輕地的拉著,走到秦夢然的身旁站著。

秦夢然欣慰的一笑,伸手在新月如玉的小臉上撫摸了一下:“今後,墨家你就要多費心了。”

新月溫婉一福:“是,兒媳謹遵姨娘吩咐。”

“如今,事已有結論,老爺,你說此事該如何收場?”

老太君看到餘美玲此時的可憐模樣,不禁有些心疼,可是,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怨不得人。

但,畢竟餘美玲和她做了二十幾年的婆媳了,餘美玲除了脾氣不太好,對她還算恭敬,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此時,墨守成的全部心思都已放回了秦夢然的身上,對於可笑的餘美玲,生不出半絲憐惜,隻見他麵無表情道:“當初是她自己要立下契約書的,如今這般,就當要按照契約執行。”

“什麼?”餘美玲驚恐望著墨守成:“老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妾身?妾身跟你可是做了二十幾載的夫妻,你怎能如此無情?”頓時,淚水如注,嘩嘩直流。

一旁的秦夢然頓時不忍,嬌弱道:“老爺,妾身看,這事就這麼算了了吧?”

隨知,餘美玲見秦夢然為她求情,反而激起了她的憤恨之心,頓時,心頭的怨念齊湧上心:“閉嘴,你這賤人,如果不是你和你那賤人兒媳,我怎麼這樣?都是你們的錯。”

瞬間,前廳內一片靜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泛著鄙夷,嘲笑,射向了餘美玲。

本來,老太君還有幾絲不忍,不想懲罰她,卻沒曾想她竟然如此可惡,非得自找死路,她也懶得灌、管了。

老太君頓時有些氣悶,站起身來指著不爭氣的餘美玲道:“你真是&8226;&8226;&8226;你要讓為娘如何說你才是,也罷,路既然是你自己選的,就自己受吧,我也懶的管了。成兒,這事就交給你自己處理吧!我累了。”

墨守成彎腰一抱拳道:“是,母親。恭送母親。”

新月、墨塵、還有秦夢然趕緊給老太君行禮,恭送。

老太君擺擺手,由身旁的丫頭攙扶這她向裏走去,剛到轉彎處,似想到了什麼,老太君又回身過來,道:“還有,一會,將那件五彩流螢百雀群拿給新月,從即日起,它的主人是新月主母了。”

震地有聲,公開的承認了,從今以後,墨家的當家主母,便是商新月了。

這就是所謂的一家歡喜,幾家愁啊,在場所有的人,立時拜見主母,完全忽視了角落裏,那母子三人。

所有還在場的掌櫃,此時才明了,原來當家主母竟是,如此年輕美貌的,墨家孫媳。

眾人立即,齊齊的走到新月的跟前,席地而跪。

“恭喜主母,賀喜主母!”

“恭喜主母,賀喜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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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和新月相對而笑。

墨守成點頭讚賞,他這個兒媳的確是相當的優秀:“兒媳,還不快讓他們起身?!”眼神帶著溫暖的笑意,拿著麵前,優秀的一對璧人,甚是欣慰。

新月回頭看相眾人,虛手依托:“諸位,快快請起,新月以後就要仰仗大家了。”

李掌櫃立即恭敬道:“哪裏,少夫人,您如今是當家主母,那今後就是我們集體的主子了,日後,我等還要仰仗夫人您了。”

“哈哈&8226;&8226;&8226;,好了,今天也就滿、麻煩給為了,你們占時先回去吧!”墨守成插言過來,寓意明顯是希望,他們這些掌櫃該離開了。

眾人自然都是些極會察言觀色的人,立即明白老爺的意思,就要告訴他們,他準備處理家務了,絕不願意有外人在場。

當眾人一離開,墨劍,便率先在墨守成的麵前一跪:“請父親饒恕母親的錯誤,若是不然,孩兒願意為母親帶過。”

墨邪站到墨守成的麵前,正要跪下去。

卻見,墨守成揮手就是一拖,好啦:“此事,你們求為父,是不是找錯人了?”

“這,&8226;&8226;&8226;”墨邪自然明白,墨守成所指的是誰,可是,讓他開口去求一名女子,還是麵前這個,他暗暗發誓要保護的女子,頓覺有些別扭。

墨塵自然是看出墨邪的尷尬之處,卻狀似不知,牽著新月的手,便朝上首走去。

新月頓時明了,墨塵這麼是何用意,蓮步輕移,玉手,再離主母之位還有一步之遙,輕輕地鬆開墨塵讓人溫暖的大掌,妖嬈地一回身,似兩支火紅的偏蝶翻飛,廣袖雙開,如玉的纖蔥蘭指,象征著主母之位兩邊的扶手毅然摁下,緩緩地坐到主母之位上,一連串的動作,無不顯示出不一樣霸氣、威嚴之勢,抬眉看相墨劍和墨邪。

墨劍、墨邪頓時,皆是一愣,這眼前同樣還是一個人,卻氣勢威嚴,轉瞬之間就完全想變成了兩個人,氣度瞬間皆變,那雙仍是絕美的杏眸中,溢出了淡淡地淩厲。

墨守成頓時讚賞,新月果然有主母之風,一家主母,自當要有迫人的氣勢,才能足矣服眾,就像他作為一名將軍一樣,在軍營裏,那是絕對的威嚴氣勢,不苟言笑,方能統領手底下幾萬,乃至幾十萬重兵。

“不,她就算坐上了主母之位,仍是我的晚輩,你們作為墨家嫡子,又怎能想一個庶妻低頭了,劍兒,邪兒,你們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餘美玲此時才從極度的震撼中醒來,臉色蒼白,眼神卻瞬間冰冷。

她餘美玲是誰?求天求地,也絕不求一個她看不起的賤人。

新月頓時,如櫻花瓣絕美誘人的紅唇,輕揚:“好,母親果然是有原則,有氣魄,既然如此,那也就是不需要兒媳幫忙了,對於那五十大板,自是毫不放在眼裏,既然如此,兒媳還有什麼好為母親擔憂的,我想母親定是不會耍懶的對嗎?”

若是你餘美玲,現在耍懶,定會傳遍整個大羽國國都,墨家的大夫人言而無信,是一個無恥小人,將遭到萬人唾棄,新月就要看她餘美玲要如何丟得起這個臉,看她將來要如何見人。

五十大板,讓餘美玲頓時愣住,臉色噶白,渾身不自覺的抖顫起來。

“我;五十大板而已,本夫人自會去領。”

唰的站起身來,是頗有骨氣的,轉身就朝鬥室走去,卻不知,餘美玲離開眾人的視線,雙頰跨出前廳的大門,就再也邁步動腳步了,渾身劇烈的抖顫起來,一下癱軟的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大夫人大夫人&不好了大夫人昏倒了。”大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頭清兒,立即大叫。

墨劍、墨邪立即衝了出去,立馬將地上的餘美玲扶起。

新月這才隨著墨守成不慌不忙的步履,姍姍走了出來。

墨守成看著地上的餘美玲,頓覺厭惡,但看在墨劍、墨邪的份上,吩咐道:“劍兒、邪兒,將你們的母親抱回浩然軒綠柳閣,讓大夫給她瞧瞧吧!”

“是,父親。”

墨劍、伸手一把就將餘美玲橫腰抱起,快速的離開前廳,墨邪回頭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新月,緊隨墨劍而去。

“新月兒媳,從今日起,你正是成為了墨家的當家主母了,墨家內院一切事務就要靠你了。”墨守成眼色凝重的看著新月。

身旁一臉幸福的秦夢然,走出來,輕輕地拉過新月如玉似藕的蓮指,纖手附在上麵,溫柔道:“月兒啦,墨家家大業大,不懂之處,要多與老太君或者老爺商量,不要一個人硬撐,你父親他們幫你的,還有塵兒,他永遠是你的天,會幫你扛起一切,明白嗎?”

秦夢然的意思,新月如此聰慧,又怎會不明白秦夢然的意思,她就是要告訴她,男人是女人的天,無論你如何強勢,都不應該強過自己的男人,要給他們留有麵子,留有餘地,這樣她才能夠過真正的幸福。

新月真誠的對著秦夢然一福:“是,姨娘,新月明白的。”

“那就好!”秦夢然頓時欣慰,伸手拉過墨塵微微粗糙的大掌,搭在新月如玉的柔掌之上:“你們要相親相愛,相互扶持,知道嗎?”

“是,姨娘,你就放心吧,塵兒和新月會幸福到老的。”墨塵想著秦夢然保證。

墨守成拉過秦夢然的手,對著墨塵和新月道:“好了,夢然,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這些老人,就不要管他們了,你身子不好,就先也下去休息吧。”

秦夢然頓時幸福的一笑,朝墨塵他們點點頭,隨著墨守成,離開前廳。

墨塵轉身,輕輕地附在新月削弱的雙肩上,墨眸凝視:“娘子,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坐上主母之位了,家裏就交給你了,過兩天,我會隨父出征,現在就去挑選你要的侍衛吧。”

新月頓時內心一悸,跟在墨塵身後的腳步加速,璿身一轉,便閃到墨塵的麵前,凝重的看著他,凝眉不安道:“什麼,你要隨父親出征,是去江南廊璜郡嗎?”

“嗯?你不必為我擔憂,隻要好好的保護你自己,我便可以安心的在外,知道嗎?”墨塵微微一笑,紅唇在新月的額際輕輕一吻。

新月順勢摟緊了墨塵堅實的腰際,身子不自覺的有些抖顫,在這樣一個冷兵器時代,她能不擔憂嗎?“夫君,刀劍無眼,你一定要處處小心,就當是為了我,你也一定要平安無事,知道嗎?”

“嗯,會的,走吧,你希望要怎樣的侍衛,咱們去挑。”墨塵順了順新月柔順晶亮的長發,牽著她就朝別院的騎兵營走去。

就在他們轉身離開的時候,皇甫千夜由朱紅雕欄的玉柱後,走了出來,凝望著新月他們消失的背影。

沒想到這個商新月,完全不像世人訛傳的那樣,是一個弱懦無知的空殼第一美人,反而聰慧異常,柔弱的外表,卻是一刻強悍無比的心,這樣的女子,如是一旦得勢,不知道墨家會有怎樣的變化?

他現在很期待,這樣一個美豔無雙,智慧更勝男子的女人,她會將她夫君推向怎樣的位置,還是,她最終想要得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