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和之一被帶入京師之後,武成帝高湛便將他打入天牢,秋後問斬,絲毫不給馮和之一星半點解釋的機會。
禦書房……
“陛下,為何不給馮大人一個辯解的機會?”祖珽還念著同門手足之情,同朝為官之宜,冒死為馮和之求情。
“是他自己不要這個機會,不肯將他的……祖愛卿還是不要多事了。退下吧!”
“是。”祖珽心中很是不屑:你不說我也知道,還不是為了人家的美嬌娘?你們高氏一族的帝王都這般好色,還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先帝就是再好色也不會為了個女子而置一個大臣的性命於不顧,更何況你都有了彩兒,還要覬覦別人的妻子、他人的母親嗎?
“魅兒,朕相信,我們一定能再見麵的。”高湛滿懷深情地凝視著一張女子畫像。
畫中的女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烏黑如泉的長發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發髻,玉釵鬆鬆簪起,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雙眸似水一般的清澈,似乎能看透世間一切。
由紫色的瞳眸便不難猜出,畫中的女子正是馮和之馮大人的夫人——雲魅……
而雲魅抱著孩子逃到了一片竹林,突然感到雙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便不受控製的倒了下去。
“雲魅,堅持住啊,不能睡,無論如何、保護孩子!保護孩子……”雲魅將繈褓中的女嬰緊緊抱在懷裏,終於還是堅持不住閉上了雙眼。
柳悅照常將兒子背在背上,手中挎著籃子去竹林挖筍,盡管兒子會在六歲時離開她,但她也會好好享受與兒子在一起的每一天。
“什麼聲音?長恭,是你在哭嗎?”柳悅剛拿出鏟子準備挖筍,一彎腰卻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將背上的嬰兒抱在懷中,卻發現嬰兒睡的正香,根本就不是兒子,“難道是我聽錯了?”
“咦?那兒好像有個人!”嬰兒的啼哭聲不止,柳悅才發覺自己不是聽差了,四下環視,在全放不遠處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婦人和她懷中抱著的孩子。
“魅兒?!”柳悅靠近婦人,看見她的麵孔之後,又驚又喜,便在附近找了個廢舊的拖車將雲魅和兩個小嬰兒拖回了家。
雲魅靜靜地躺在床上,卻做了個驚險的夢:夢中,雲魅抱著孩子回到了京城,剛到京城,便聽見了馮和之即將行刑的噩耗,便趕忙抱著孩子衝到法場,卻沒有一個人看得見她,而馮和之的頭和身子也一分為了二。
雲魅不由驚醒,大喊:“相公!”
“魅兒,你醒了?”柳悅端著一碗粥進入房內。
“悅兒?!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是我家,我在竹林挖竹筍時看見了昏迷的你,便將你帶了回來。”
“那還是不打擾了。”雲魅見好友柳悅一身粗衣麻布還帶著補丁,頭上挽著一隻竹木簪子,食物是挖來的竹筍,房子也十分簡陋,不想給柳悅添加負擔,便起身抱著孩子想離去。
“哎呀,你坐下吧!”柳悅將雲魅按在榻上,很不高興,“怎麼是不是嫌棄我這裏簡陋,想‘拋棄我’?”
“想哪裏去了?我、我隻是……”雲魅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就安安心心的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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