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懿並沒有讓宣宗送她會長儀宮,而是讓他先回去處理政事。
她的心裏,反而希望宣宗盡快知道是她拿了那份奏折,是她。
回長儀宮的路上,文妃帶著宮娥愴然出現。
莊懿隻帶著知生一個丫鬟,一個皇後的氣勢還不如一個妃子的。
文妃頷首:“參見皇後娘娘。”
莊懿斂緊袖口,托手示意文妃起身。
文妃看著莊懿,溫和道:“方才皇上帶著皇後娘娘在皇宮內奔跑可真是一道魅人的風景呢。”
莊懿靜靜看著她。
如果自己的文妃,或許沒有這樣的鎮定裏。同為女人,莊懿明白那種失去的痛苦。
文妃仿佛看透了莊懿的心思:“你以為臣妾失去了嗎?不,是你從來就沒有得到過皇上。”她直指莊懿,“皇上可是跟皇後娘娘將來要為建造一座獨一無二的宮殿?”
見莊懿驚異地看著自己,文妃反而笑了,她的笑略帶嘲諷:“以前,皇上也這樣對臣妾說過。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什麼都沒有做。男人呐,隻會說,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實文妃純粹是滿口胡謅,她隻是花了重金跟宣宗的身邊的內監總管長榮打聽出來的。
“不管皇後娘娘信或是不信,皇上也對臣妾說過建造宮殿的事確是不假的。”文妃嘲視著莊懿,“臣妾是好心好意提醒皇後娘娘,千萬別信以為真。”
文妃的手肘輕輕地碰到了莊懿的衣袂,帶著一群人靜靜的煞有氣勢地離開。
“皇後娘娘,”知生看著文妃遠去的背影還是發顫,“奴婢覺著文妃娘娘有些可怕。”
莊懿輕輕歎口氣:“被逼到一定的地步,都會有可怕的一麵。,如果今天我是文妃,或許我會比她更瘋狂。”
“那現在怎麼辦?”
莊懿看著湛藍的蒼穹:“回莊府,看看母親的近況。”她做了這麼多,無非是想看到母親平安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