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誰?”
“奴婢也不清楚,似乎是司馬大人。”
“司馬非凡?哼,他算得上是客?這兩小子在一起絕非沒有什麼好事。前些日子,那小子要隨趙大將軍去攻打突厥,被我硬是攔了下來。這幾天正和我慪氣呢。司馬非凡此刻來定是當說客。他們一個一個的想讓小子去打仗,誰想到我?自打他父親離去,這左家就剩下他根獨苗,我哪裏舍得啊,真是氣死我了。”老婦越說越生氣,最後更是恨的牙癢癢:“混小子如果再跟我吵著鬧著去打突厥,我就死在他麵前,看他還敢不敢去。”
小丫鬟笑嘻嘻的道:“夫人您也別氣。少爺的滿身武藝讓趙大將軍都稱讚不已,您當高興才是。在者少爺年紀輕輕,也想做一番男兒家的事業這不不為過啊,老爺當年不就是個威風八麵的大將軍麼?少爺很有老爺年輕時的風範呢。”
老婦人聽後有些動容,幽怨不已:“我今生做大的錯就是沒有為左家多添香火,老爺一家都是單脈……如果他有什麼事,我該如何是好?如何麵對左家的列祖列宗啊。”
那丫鬟忙安慰老婦:“夫人,老爺也希望少爺能將左家發揚光大,繼承他的衣缽啊。”
易嘉呐呐的瞧二人像在唱二人傳一樣,那少女雖然年少,懂得卻多,越發喜歡這個機靈乖巧的小可愛了。那老婦人用手絹擦拭了眼角的淚花,有些憂鬱。“看看吧,不過要想去也可以,定要成親,為左家留下香火才可。”雙眼抬少女看去,有些憐惜和希望的道:“要是他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氣啊。”
那少女一張圓臉羞得通紅,也不做作扭捏,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瞧見易嘉醒著,立即說:“夫人,瞧我們隻顧著說話,倒把這姑娘給忘了。”
婦人恍然醒悟過來,歉意一笑:“姑娘莫怪老身話多。”
易嘉這會才想起她方才說自己患有癡呆症,心裏十分不悅,見婦人並非惡意,便壓了怒氣問:“這裏是那裏,請問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
婦人朝一旁的丫鬟看一眼,丫鬟道:“前些日,少爺騎馬打獵途中見你倒在湖旁昏迷不醒,便把你救了起來。這裏是左將軍府,這位是將軍夫人,我是這裏的奴婢,叫青香,敢問姑娘是何人士?家住哪裏?看你一身貴氣,麵容絕色,定是不身不凡的小姐吧。”
易嘉曾在救援隊中受過傷,導致聲帶損壞,聲音也變的幹澀嘶啞,咋聽就同野鴨子在嘎嘎直叫。剛才一開口,豈料聲音悅耳動聽,猶若山中清泉,讓人心中為止一蕩。不由自主的摸摸項頸,如此熟悉的聲音,如此熟悉的聲音……
似乎在哪裏聽過,在哪裏呢?
紊兒,來生,我不再愛你。
那女子的聲音,是那女子的聲音!
左將軍?腦海猛然顯出一張粗狂不失威儀的中年男子,元天765年,戰死沙場。那年動蕩不安,幾處番王不安於世,蠢蠢欲動。左將軍在剿滅叛亂時被敵人暗殺,那時候他剛娶妻不久,唯一的兒子也僅二三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