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對她,他是愛的!可是,牽連太多……如果,綰綰當初願意更他一起走來,或許今天也非這樣的局麵。他心累了,身也累了……
幽閉十一年,對他而言,眨眼已過!那日,劉鳳闖入文成宮,當場給了趙鳳儀一巴掌,冷聲道:“一個宮女,做鳳凰?你配麼?”隨即,看著微微詫異的劉紊,冷聲道:“陛下,綰綰我一手交付於你,那時信得過你。如今,你幽閉綰綰數十年,你究竟為何?”
“數十年麼?”他淡淡道。心中著實吃了一驚,那個女子……十一啊!
“劉紊,你真的……”劉鳳恨聲道:“我……”話還未完,她哇一口噴出血來。
這下,劉紊不僅慌神了。
“我告訴你劉紊,既然你不愛綰綰,就放她走。”劉鳳也不知從哪裏來的木牌,道:“這是你皇爺爺給我的令君牌,我命令你,即可把綰綰給我放出來。”
劉紊眉頭一緊,慢條斯理道:“姑姑,你這牌子莫非是假的,為何現在才拿出手來?”
劉鳳冷哼道:“此牌是真。”
劉紊接過手,看了看。的確是真的。
“朕過幾日在說。此事定給你一個答複。”劉紊道。
“那就好。”
夜裏,他來至長安宮。此宮之所以喚此名,因為大齊有條長安江。乃大齊最長的一條江脈。隱約喻意,此宮猶如長安江水一般……不再流回。
當他再遇闊別已久的綰綰時,她依舊擁有一雙明亮的眸子,換他一聲:“紊兒。”
那夜,是他最後一次見綰綰。
半月後,長安宮火氣,她生死不明!
再遇時,他們次次錯過。一樣的模樣,他似見了年輕時候的綰綰。他們意外相逢,她對他唯有冷淡。她會嫣然一笑於眾人,唯獨遺漏了他。她會從容對上自己的鋒芒,而後諷刺的一笑。那笑刺目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心。
他從未有後悔過什麼,如今,他何嚐不是擁有了那東西?
他無愧於任何人,唯獨綰綰!
“陛下,我說綰綰已經死了,你信麼?”
“她的心已死……”
所以,她的眼裏沒有他的影子麼?所以她似不再從前那樣,一等就等了十一年,而十一年後,她依舊對他纏綿愛情?那刻,人生中,似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丟棄。
綰綰就好比一個布娃娃,原先的喜歡感他已失去,等過許久後,他再次見時,見它依舊美豔如從前,他不禁更甚以往的愛上了她。
“陛下,我已不再是從前的綰綰了。”
的確,她能獨入突厥軍營,挾持主帥。她能穿越原始森林,她能橫渡死亡沼澤……她能寫出空前絕後的兵書出來……這樣的綰綰,從前不會的……
綰綰變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還要讓他害怕……害怕她對自己冷,害怕她無視作為一個帝王的存在,害怕她嘲諷的神情,更加害怕她這張臉……
如此的年輕,如此的美貌動人……若是他在老一些,綰綰此刻都能做他的女兒……他的心狠狠一疼……最終,他朝自己到:綰綰,朕是不會放手的。年少輕狂,中年時,方知,綰綰,唯有她真心。
思名的出現,他意料之中。若他能用皇權製止綰綰,他願意!
思名曾說:“陛下,若是不愛她,就放了她吧。”
他一笑,心卻痛的要死。無法呼吸:“她是朕的皇後,一輩子都放不開的,朕也不願放。”
思名儒雅的氣質瞬間爆發冷氣:“陛下,你真要這麼做?”
點點頭,他有點慶幸,他是一國之主。
思名冷道:“陛下既然如此,思名也無話可說,畢竟我鬥不過你,但是……”他勾起嘴角:“總在事與願違。”
劉紊緊抿雙唇,揚手離開。
“我亦是如此。”身後,思名大聲喚道。
綰綰,可否一切從新來過?
被迫入宮,他如今也隻剩下皇權可用。綰綰,朕用皇權製止你,這並非我願。朕已經三十有四了,大半輩子已過。餘下的,不想浪費了,請允許朕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