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都把屬於自己的那壇子酒喝幹了。此時,方正良已有八成醉,雖有意識,但大腦已經做不了嘴巴的主了。
“老卜,我長這麼大,隻有今天在你這裏喝酒喝的最舒服,最高興,你知道為啥不?”方正良拉著卜世仁的手問。
“為啥?”
“不是因為你置辦的菜好,酒好。我高興是因為你看得起我,隻有你說我將來是做大事情的人。我很喜歡聽。”
“方公子,你本來就是要做大事情的人,我隻是實話實話。”
“可我爹不這麼認為。從小,他就看我不順眼,說我叛逆,罵我敗家子,方家的不肖子孫。他的那些話,我都聽了上百遍,我都聽煩了,聽膩了。要不是看在他是我爹,我早就揍他了。”
“方公子,千萬別這麼說,為人子者,即使父母有再多的不是,我們也不能對父母心生怨氣。再者,我想方伯伯也是為你好。他把光耀你們方家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我知道,我就是當著你的麵隨便一說,讓你見笑了。他此生的希望就是恢複我方家的榮光。老卜,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知道我老祖是誰嗎?”
“不知道。方兄弟,你還沒告訴我,你方家的老祖是誰?從你的氣質中,我能感覺到你的出身不一般。”
“算你有眼光。”方正良拿手拍了卜世仁一下,笑著說,“其實我們不姓方,方姓是我爹離京時改的。原本,我老祖宗姓博爾濟吉特,是成吉思汗的後代。你可知道,咱們大清朝的老祖宗孝莊皇後是我老姑奶奶。”
“哎呀呀,沒想到方公子竟然皇親國戚,失敬失敬了。”
卜世仁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給方正良行了一個禮。方正良擺擺手,不耐煩地說:“啥皇親國戚,大清朝都沒有了。老卜,你這是諷刺我呢。”
“方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大清朝沒了,可你們博爾濟吉特家族沒有亡啊。常言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之前,我還納悶了,你怎麼會長得如此英俊,現在我是明白了,貴族的後代永遠都是貴族。”卜世仁說。
“你這話我不反駁你。”方正良說,“我爹也對我說過,要我學好,不能辱沒博爾濟吉特這個姓氏。我知道,我爹看我啥都不行,他有我這麼一個兒子,他無顏見列祖列宗了。老卜,你說,我真的有那麼混蛋嗎?”
“方公子,你不用在意別人咋說,在我心中,你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卜世仁端著酒碗說。
“有你這句話,我還得得同你幹一個。”
方正良端起碗,兩人又連著幹了三碗。卜世仁看方正良的神情,沒有十分醉,也有九分醉了。
卜世仁伸手拍了拍方正良的肩膀,說:“方公子,今日別走了,就在我家休息吧。”
“你家有什麼好玩的?”方正良斜著眼問。
“方公子,你今天的運氣還真不錯。”卜世仁說,“今天,我一個遠方的表妹來看我老婆,你要是有興趣,我把我表妹給叫來?””
“咋~?讓你表妹陪我~~睡覺?你可真舍得~啊?”方正良說。
“方公子,你想多了。我表妹彈得一手好琴,我把她叫來,給你彈一個曲子,你聽著曲子入眠,不是另有一番風味嗎?”卜世仁說。
“老卜,你這個注意不錯,我喜歡。”方正良樂嗬嗬地說。
卜世仁叫來一個丫鬟,,丫鬟扶著方正良去了臥室。接著,卜世仁又把管家老夏找來。卜世仁吩咐說:“你去把秦老頭的女兒給我叫來。”
“老爺,那個秦老頭?”老夏問。
“還有那個?就是上次沒錢看病,我借錢給他的,城南門口的秦老頭。”卜世仁說,“我給他錢時,他已經答應把他女兒秦香蓮賣給我了。現在,我得讓秦香蓮幫我辦一件事情。”
老夏答應著,快速離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老夏領著一個女孩子進來。她就是卜世仁口中的秦香蓮。原本,卜世仁是想收秦香蓮做小老婆。隻是卜世仁的原配是個母老虎,根本容不下秦香蓮。卜世仁又是一個懼內之人。也就把娶秦香蓮的念頭打消了。
卜世仁已有好幾個月沒看到秦香蓮了,今見她依然光彩照人,心想把她送給方正良,太便宜了這小子。不過,他一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就能把那個世之罕見的血紅玉扳指給拿到手了,心中一陣興奮。
“香蓮來了,快請坐。”卜世仁笑著說。
秦香蓮站在原地未動。她冷冷地問:“老爺找我來有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