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好看的眉眼,段政耐心地說道:
“我知道,但這些都不重要,我讓她搬出去,自然有理由。”
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但---
擰不過他,她不由得嘟起了嘴:“要說你自己去說,反正我開不了這口。”
以為自己這樣說,這個男人態度會軟下來,豈料他卻點了點頭,說道:“成,事情就交給我吧。”
說話間,他俯身親了她的額頭一下:“我段政的女人,隻要負責吃飯和睡覺就可以了。”
什麼嘛,這男人竟拐個彎說他把自己當豬養,他以為她沒聽出來嗎?她才沒那麼笨呢,戴真兒不由得掄起拳頭往這男人的胸口捶去。
段政也不在意,任由她犯上作亂,受了她幾下繡花拳後,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在她手背親了兩口,鬆開她,轉身往門口走去----
這個男人說話向來言簡意賅,習慣短短幾個字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即可,從不管傾聽者的感受,這一點,在沒嫁給他之前,自己是深受其害。
那時,心底不知道有多恨他。
深怕他三言兩語地就下了逐客令,傷了堂妹的心,戴真兒趕緊叫住了他:“段先生---”。
段政停下了腳步,回頭望著她,笑著問道:“夫人還有什麼指示?”
見他一臉不正經的模樣,她板起了臉,一臉不放心地交待道:“女孩子心思細密又敏感,你說話的時候得注意一下方式方法,可別傷了曉敏的心。”
她不傷心,就該你傷心了。
段政望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走開了。
本以為這個男人會找個適當的時機,再和曉敏坐下來好好談的;沒想到這個男人辦事雷厲風行到這個程度,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她正準備下樓吃晚飯呢,就見戴曉敏紅著眼站在房門口。
她望著她,幽幽地開口問道:“真兒姐,你告訴我,要我走,是你的意思還是姐夫的意思?”說話間,她眼淚竟嘩嘩地直往下掉。
看到她傷心垂淚的模樣,戴真兒頓時慌了神。
趕緊上前安慰她:“別,曉敏,別哭啊,我和你姐夫沒別的其他意思,就是怕你一直住在我們家,天天跟天馳粘在一塊,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
聞言,戴曉敏晃了晃腦袋,說道:“姐,我知道,一直賴在你們家不是長久之計,可是,我在t城沒親沒故的,而且這個家我已經住習慣了,現在突然讓我搬出去,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說話間,她緊緊望著她,表情異常真切地說道:“姐,我答應你,我會搬離這個家的,但是,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天馳這個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舍不得他。”
說到這,她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戴真兒趕緊從紙筒內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並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哭了好不好?有話我們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