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淩不高興地拿開月姐的手,說道:“如果真的發生了呢?”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你想怎麼樣?”月姐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看著龍淩的一臉不高興,好笑地想,他還真上心了,這怎麼可能,即使丞相會讓位給他,但上麵還有皇上呢,皇上會答案這荒唐的事情嗎?答案很明了,皇上根本不會答應。
“如果這事成真的,那娘就不許阻止我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我知道娘你討厭當官的人,官越大你越討厭,但是我真的要做了丞相,你可不能討厭我哦。”
“行,隻要你在三個月內做的了丞相,那娘以後什麼事都聽你的。”嘿——這小子還真卯上勁了,怎麼可能。
“一言為定。立據為憑。”說著龍淩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個腳落拿出一套文房四寶,將宣紙攤在茶幾上寫了起來。
“淩兒,這……”月姐沒想龍淩如此較真,“我們是母子,不需要了吧……”
片刻龍淩抬起頭笑嘻嘻將寫好的協議遞給月姐,道:“我這不也是怕娘你‘忘記’了嘛。”
“你這孩子,你是怕娘到時候不認帳對吧。”寫就寫,她月姐還重來沒有怕過什麼呢,不就簽個字嘛,她簽便是了。於是洋洋灑灑的名字出現在了協議上。
龍淩拿著協議眼都笑彎了,悄悄地在心裏給自己打了個‘V’的勝利手勢,統統的事情都搞定,接下去就要看他的大顯身手了。
“既然協議都簽了,娘就先回去了。”月姐從位置上站起身來,準備回去。
“娘不先喝完茶吃完點心再回去?”
“娘還是習慣吃花好泡的花茶,月圓弄的早點,這些個東西你學是自己慢慢享用吧。”
“娘慢走啊……”龍淩也不客氣,滿桌的精致糕點和上等的‘君山銀針’不享用完,他怎麼可能就此回去,也太浪費了吧。
待月姐走後,龍淩一人倚著窗看著風景、喝著茶、想著自己的宏偉大計,心情煞是上佳。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入朝為相了。
雅間的鏤空雕花木門一動,茶樓姑娘進來朝龍淩福了福身道:“爺,隔壁的公子想請爺過去一起品茗,不知爺是否願意?”
隔壁的公子?“誰啊?”龍淩轉過身好奇地問道。
“奴婢不認識,隻是代為傳話。”姑娘很職業地回道。
“既然你是代人傳話,那你回去告訴他,想和爺品茗,為什麼自個兒不過來,反而讓人家過去?爺沒興趣。”龍淩興趣缺缺地回道。
“好!兄台果然快人快語,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就到兄台這裏與之對品了。”清潤卻帶著一絲怎麼也掩飾不了的淩利聲音從門外傳進,轉眼就看到一紫衣男子從外踏門而入。
俊美的五官、超然的氣質、風神的姿形、還有那一雙黝黑的眸子。這個人……怎麼有些眼熟?龍淩心裏納悶,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你是——”龍淩開口問道,似乎對這不請自來的家夥有了些許興致。
“在下姓於名瀟,聽侍女說起,兄台也喜歡這‘君山銀針’,碰巧在下也是極愛之人,所以遣侍女過來邀請,沒想到無禮了。”俊少年謙卑地回道。
“於……瀟?”龍淩盯著俊少年的臉喃喃道。對了,他的五官長的跟蕭珞倒是有五六分像,難怪會有熟悉的感覺。要不是一個姓於一個姓蕭,他還真懷疑他們是兄弟呢。“請坐,有同種喜好也算是有緣。”龍淩為他倒了一杯茶,作了個請的手勢。
於瀟也不客氣,在龍淩的對麵坐下,探手端起茶,舉到鼻下輕輕地聞了聞後才碰到嘴邊呷了一口,“‘君山銀針’果真是茶中極品。”
“你不是宜州人吧。”龍淩問道。
“我是庍州人,跟家仆出來遊玩,路過宜州而已。請教兄台大名?”
“龍軒。”原來隻是個過路的,對陌生人不想用本名,本想說自己是南宮軒,但必竟在明啟國沒有複姓,說出來會讓人生疑,
索性就改個名算了。
“原來是龍兄……”
“叫我龍軒吧,我不見得比你大。”龍淩受不了於瀟的開一個‘兄’,閉口一個‘兄’,聽的他喝名茶的心情都快沒了。
“那好,龍軒,為了今天的相識我們以茶代酒幹一杯。”於瀟也是個察言觀色的人,見龍淩不是拘於小節之人,也就不跟他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