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東曜庭說什麼,許暢霞就戳著她的胳膊怪責的說道,“你看看人家像是那種人嗎?”
“我隻是說一聲,媽,您沒事吧。”也不好在辯駁什麼,在這種情況下,老媽許暢霞一般是胳膊肘向外拐的,就這樣,她睡沙發,東曜庭睡她的房間。
水茗歡看了又看自己的屋門,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在一個小時前將房間讓給他住後,爸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剩下她跟他,兩個人瞪了一會兒眼,替他找好新的被褥鋪好弄好,那個男人倒是沒有纏著她,說是要早點兒休息,就這樣她被攆出了自己的房間,很無語。
電視上的畫麵越來越模糊,她的眼睛頂不住的慢慢闔上。
早晨。
雞鳴聲響起,躺在沙發上的水茗歡還在睡著的正香卻不知道她的旁邊此時多了一個發光體,而在院子裏練太極拳的水冬年研究者他的招式,許暢霞在廚房準備早飯。
這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和諧。
等到飯菜都燒好了的時候,那在沙發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而東曜庭坐在小板凳上委屈的看著那個熟睡中的人,然後看向一邊準備舀飯的許暢霞,“她一直都這麼累嗎?”
“是啊,自從回到家以後,就開始接不同的村子裏給的訂單,一忙活的話,喜事還好說一天就完,喪事的話的忙活上三兩天。”許暢霞一邊盛菜一邊說道。
水冬年將旱煙在桌子上磕了磕,然後衝東曜庭說道,“叫她睡去,我們先吃著。”
東曜庭那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當初跟她說喜歡她的時候,她居然當場落荒而逃,這個丫頭叫他頭痛又心痛,要知道愛上一個人的滋味兒是那麼的不好受。
三個人像是融洽的一家人,許暢霞替他夾菜,東曜庭卻是在這個時候手停了下來,然後看向碗裏稀粥上的菜花,那眸子裏深沉的看不到邊。
許暢霞被水冬年捅了一下胳膊,城裏人那喜歡村裏人給夾菜,一定是嫌不衛生吧。
“曜庭,我是,待你是客人所以才給你夾菜的····”許暢霞解釋道,然後將筷子放在一邊看著那張說不清是憤怒還是無所謂的俊美臉頰。
東曜庭卻沒有聽清他們說的話,隻記得小時候五歲的時候媽媽經常給他夾菜,什麼好吃都是他第一個,媽媽在十五歲那年因為癌症死了,他哭了一晚才緩過勁兒來。
聽到許暢霞那抱歉的話語,他忙搖頭道,“不是,我隻是太感動了,很好吃,謝謝你,阿姨。”許暢霞樂嗬嗬的點了點頭,聽到那後麵的謝謝兩個字,那張有點發福的臉上溢滿了微笑,擺了擺手,什麼謝謝啊,將來應該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曜庭啊,多吃點兒,看你這身子骨,要多多吃肉才行。”許暢霞忙將離她最遠的紅燒肉遞到了他的麵前,而東曜庭隻是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剛醒過來的水茗歡看到這一幕,立馬跳腳了,“老媽,當初你沒對我這麼好過,還夾菜給人。”那心裏啊,是直冒酸泡。
許暢霞眼看著將要坐下來的水茗歡,忙將她在椅子上拉下來,“趕緊去洗臉刷牙再來吃飯。”
而水茗歡撇了撇嘴,走到外麵自來水管邊上開始洗臉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