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天,怎麼用這麼冷的水。”水龍頭剛打開,就被來人給關上,她微抬頭看向來人,然後撇了一下嘴繼續打開,水流聲嘩嘩響起,“我打小就是用冷水洗臉刷牙····”
東曜庭微微皺了下眉,看著那水流到了她的手心,然後一把掬起,沒再阻止,不過走進屋內拿出了兩條毛巾出來。
水茗歡臉一黑,臉上的水珠嘀嗒嘀嗒的掉落,看著麵前的這兩個毛巾,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她平日裏是自然風幹臉上的水漬的,貌似這點兒養生,但是又不好拒絕人家的好意。
“謝··謝····”那兩個字咬的極重,要是咬在麵前男人的手上估計的嘎嘣脆了。
····
許暢霞與水冬年去了鄰居家串門,大冬天沒事就是愛出去打打麻將聊聊天的,整個家裏就剩下她跟東曜庭。
換好了一身動作起來比較方便的衣服,看著那個坐在那裏看電腦的男人,他這次是有備而來,行李一大箱子,手提一台,手機兩部,就差將家都搬來了。
“你什麼時候回去?”一邊套好套袖,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聚精會神的男人,貌似這裏成了他的家了。
回去?聽到這兩個字,那俊挺的眉再次皺起來,抬起臉看著那個在他斜對麵坐著的女人,剛才是她在問自己什麼時候回去的嗎。
“公司裏沒什麼事,短時間內回不去。”手指在ehter鍵上敲了一下,再次抬頭臉上的笑意淡淡的,令她看起來好像裏麵有什麼貓膩似的。
水茗歡火了,什麼意思,他短時間內走不了,那自己不得在他走之前一直要睡沙發?
想到這裏,水茗歡決定趕人,“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老是呆在這裏啊?要知道這裏是農村,可不是你們城市,比不得,你想要什麼就沒什麼。勸你還是回去吧,別在這裏受累了。”
“我覺得這裏挺適合我,說不定,一直在這裏不走了。”東曜庭修長的身子向後一仰,唇角的帶著笑意挑眉看著那個怒火中的女人,他說這話不是開玩笑,在那個城市裏,他沒有人什麼親人,爸媽去世,隻剩下叔叔大伯的一家子,但是平日裏他為人沒那麼熱情也不長來往,所以顯得自己在一座大房子裏顯得他孤獨的很,但是在那次的新學徒大賽上當評委的時候看見了她,他第一感覺就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是的,一種歸宿感。
水茗歡深呼了口氣,“這裏是我家,你在這裏算是什麼人?”
東曜庭被她這一句話問住了,久久沒有出聲,而水茗歡則是樂了,看來還有點兒自知之明,接下來他就該考慮一下走了,去過他的資本主義生活去,而她自己就不用天天麵對著那張老是帶著挑逗意味的男人的那張臉了。
·····
中午午飯過後。
來了一個電話,說是請水茗歡去隔壁的村子幫忙蒸乳豬去,水茗歡則是答應了下來,這個事好辦,在學校裏學的多了,不過旁邊的男人也換下了一身普通的羽絨衣跟了過去。
水茗歡回頭看他,“你就別跟著去了,宰頭豬,有啥好看的。”
“那豬還要你殺?”東曜庭愣了,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姑娘,居然提這把刀去宰豬,怎麼想也想不通那場麵,她該不會到時候嚇得哇哇直哭然後將刀子扔掉吧。
水茗歡點點頭,“那是自然,做菜的人自己要先弄好材料才行,這頭豬人家也隻是負責給弄死,到時候要看做菜的人怎麼弄了。”
“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請人殺豬。”由於是在城市裏生活實在不明白這裏麵的事。
而水茗歡見他真的一臉懵懂的樣子,也開始解釋,“估計過不兩三天就有結婚的。”
了解似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農村的喜宴上自然少不了自家殺的豬,那豬肉來的比集市上買來的鮮嫩,集市上的豬肉大部分是參了水的,而自家養的是野生野長的,這是為了好好的招待客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