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心裏話,促成了這麼美妙的好事,還真要多謝那位老道的女服務員,是她提醒了他,可奇怪的是她憑什麼一眼就認定我們是夫妻呢?難道我們倆真的很象是夫妻嗎?林豔為什麼不反對,也不讚成?而是默許了一切,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愛我嗎?這一係列的問題,攪得他頭昏腦脹。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嗎,不想圖個百日恩,有個一夜情也是人生的一大美事,何況林豔是個很正點的女人。
文平肚子有些餓了,拿出昨天下午他們在市區買好的平果和桔子,塞幾個給林豔,她也不出聲,隨手接了,就自顧自地吃,眼睛仍然瞄著外麵。可能由於太緊張,晚上根本就沒睡好,早上又起得早,文平覺得有些糊。窗外吹進涼風,令人心曠神怡,他眯著眼,很快就睡著了。
汽車已經駛離了市區,來到郊外,朝著國道風馳電掣。
一覺醒來,已是大上午了,車內開著冷氣,外麵熱烘烘的。看看窗外,已到泰和地麵,文平身上還蓋著一件衣服,他知道這是林豔的細心溫暖,有如心香一瓣,叫他如癡如醉。美美地睡了一覺,精神為之一振,頭腦格外的清醒。林豔也入睡了,她靠著他正睡得香甜,臉上淌著笑容,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他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小心地抱著她酥軟而富有彈性的身體,他在彈性的思維中意亂情迷浮想聯翩。
到達吉安市區,汽車停在路邊一家酒店吃飯,人們紛紛下車休息。文平叫醒林豔,她睡得正沉,揉著眼睛問:“怎麼啦?”他說:“咱們快下車吃點東西吧!”
坐長途汽車太辛苦,吃東西誰都沒胃口,再說吃多了路上還不方便呢,他們隨便吃了點快餐飯。半個鍾頭後,汽車繼續前進。吃也吃了,睡也睡了,大家都很有精神。汽車加足了油門,咆哮著朝前疾馳。公路兩邊的水稻長得茂盛,正在揚花結果。
林豔不再睡了,她想了想,突然歎了口氣,說:“不知曉珍怎麼樣了?我們仨人出來,為什麼就不能仨人一起回去?”文平說:“應該不要緊吧,反正有韓飛翔在身邊照顧。”話雖這麼說,可他心裏還是不好受,畢竟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如今他們倆個回來,她卻還留在贛縣那個令人不堪回首的地方。
林豔來了興致,她輕輕問:“後悔嗎?”文平被問得莫名其妙,呆呆地說:“後悔,怎麼後悔?”她鬱揄地笑笑,說:“想曉珍了吧?”他搖著頭說:“不想,想她幹什麼呢,我在想現實。”她又說:“我曾經問過她,她說你和韓飛翔倆個人她都愛,可能愛你多些,哎,這也難為她。”文平反問:“是嗎?”發生了這種事,文平是再也不敢奢望什麼了,倒不如想些實惠的東西。
現在和林豔在一起,已用不著任何的客套,他們之間已有種超常的默契,舉手抬足都是那的心領神會。倆人已提前突破了那層神秘的麵紗,已提前享受了靈與肉的結果,已提前進入了愛情的軌道,他們的愛情似乎來得有些突然,有些冒昧,也可能那是蓄謀已久的。所謂有心種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或許這是上帝的安排,上帝之所以這樣安排,或許自有它的道理。
汽車開得很快,說著說著,就過了分宜,來到楊江,迅速進入宜春市。
客車沿著楊江朔江而上,離開宜春差不多有半年了,人說在家千日好,出門半步難,文平確是深有體會啊,每次在外碰到困難的時候,他們想得最多的還是宜春,還是自己的家鄉和親人,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們都夢想著宜春,今天總算回來了。
林豔也格外興奮,她象個小女孩似的,看到河邊上的牛羊和水麵上的鴨子,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孩子般的天真和燦爛。
宜春車站到處是人。畢竟是隔了那麼久,忽然間覺得這個城市很親切。文平暫時還不想回去,也不想去春田中學。倒是林豔早已安排好了,她要帶他去她家裏,因為她家裏就在附近。
二十六
林豔家就在城東林家衝,位於320國道邊,原先是種田,後因城市擴建,林家衝的農田全被征用,僅有一些緩坡地,改為土地種菜,算是菜農,她家裏有很多菜地,種下的都是時新蔬菜。她家裏是一棟新蓋的有兩層高的紅磚瓦房,大門口正對著城市和國道,背後用磚塊砌了一個院子,院子裏全是綠油油的菜。
門前是一口大魚塘,塘裏種著蓮藕,碩大的荷葉層層迭迭,蓋滿了整個荷塘。隻有在靠路邊留了一個口子,供村民洗漱之用,荷葉上到處是盛開的蓮花,一朵朵爭奇鬥妍,點綴期間,美不勝收。
側邊是一條通向村子的大路,她家的房子座落在村子的前排,座北朝南,背風向陽,交通便利,真是占盡天時地利。房子裝修一新,窗明幾淨,富麗堂皇,裏裏外外收拾得井井有條,顯得整潔寬敞,令人心明眼亮。
她父母都很年輕,不過五十來歲。她父親林光春,渾身黑黑的,臉上掛著懶慵慵的笑,一看就象是那種老實本份的莊稼人。她母親瘦瘦的,麵容清臒,精神矍鑠,熱情好客,非常健談,她每天在家裏忙上忙下。林豔上麵還有一個姐姐,嫁在南門機械廠,和曉珍家不遠,她手下還一個讀初中的弟弟林冬和讀小學的妹妹林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