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見韓飛翔不去救人,還有心送報紙,指著韓飛翔的臉,破口大罵:“都是你這個王八蛋幹的好事,你為什麼不去報警?為什麼不想辦法救她?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韓飛翔痛苦地抱著頭,沮喪地說:“你以為我好過嗎,我每天都在想辦法,可是人家戒備森嚴,報警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文平怒道:“那怎麼辦?就讓她往火炕裏跳嗎,這樣會迫死她的,你知道嗎?”韓飛翔低聲下氣地說:“這不,找你來想辦法嗎?”文平餘怒未息,說:“找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警察,可以抓人,我隻不過……”話未說完,韓飛翔漲紅了臉,說:“好,你了不起,我不找你,可以了吧!”說著起身就走,文平大喝:“你給我回來?”韓飛翔止了步,文平緩下來,小聲問:“她在什麼地方?”他們這才坐下來,商量如何救曉珍的事。
轉眼已是深夜,街上仍然燈火輝煌,一片繁華。文平準備了一番,就來到韓飛翔所說的那家酒店。他見周圍果然有很多保安人員在巡邏守衛,店裏進進出出都是人。服務小姐見了文平,連忙迎上來說:“老板幾位?”文平說:“就一位!”小姐把他帶到了樓上一個小房間,文平與小姐說:“叫你們老板娘過來。”
一會兒,老板娘進來了,她滿臉堆笑地問:“老板要點什麼?”文平說:“有沒有漂亮小姐?”老板娘趕緊說:“有!有!老板你要幾位?”文平說:“叫兩個過來看看!”老板娘就叫了幾個粉頭過來,她們立即象蒼蠅一樣擁來,卻沒有曉珍,文平喝斥道:“******,沒一個漂亮貨色,給我滾開!”幾個小姐自討沒趣,乖乖地走了。
老板娘不知文平的來頭,就問:“老板你到底要哪一位?盡管點,我立馬就叫過來侍候你。”文平問:“你們這裏不是有個叫曉什麼的靚妹麼?”老板娘點頭道:“哦,你說的是曉珍姑娘啊,她正在下麵忙呢,我找找看。”文平等了一陣,心想不知道曉珍在服侍哪個王八糕子,他狠不能揍他一頓,把那臭玩藝兒給一刀切了。
這樣想著,有人敲門進來,文平抬頭,正是曉珍。
想不到曉珍也穿著性感露骨的衣服,臉上塗著粉末,毫無血色。曉珍見是文平,她全身一陣驚悚,從文平身上,已看不出昔日那個文弱的學生模樣了,隻見他西裝革履,風度翩翩,派頭十足,想不到他也到這種地方來風流快活了。在曉珍的心裏,她一直在愛著他怨恨著他。曉珍遲凝了會,也不說話,扭頭就走。
“曉珍!快進來!”文平輕聲喊,將她一把拉進來,然後關上門。曉珍說:“文老板,發財了,今天是來看熱鬧呢,還是要找我做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把上衣慢慢退下來,隻剩下潔白的文胸,豐滿的胸部已暴露無遺。文平急了,說:“你幹什麼啊,快給我穿上?”曉珍依偎著他說:“穿什麼啊,不就是做嗎,我會讓你很快樂的,怎麼樣?來吧?”文平怎麼也想不到,平時剛烈的曉珍會變得這麼下賤,他為她感到難過。
曉珍要為文平脫衣服,被文平一把推開,曉珍說:“怎麼你怕了,還是沒有性功能啊,是不是嫌錢多啊,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文平小聲說:“曉珍你千萬別誤會,我是專門來救你出去的,你要配合我啊,知道麼?”曉珍說:“就憑你,還能救得了我,鬼才相信呢?”文平說:“我碰到了韓飛翔,是他告訴我的,我們已經想好了辦法,聽到沒有?”曉珍見是真的,沒有說話,往日的苦痛一齊襲上心頭,她撲過去,靠在文平的胸前痛哭失聲,淚水打濕了文平襯衣。
文平讓曉珍哭個夠了,要為她穿衣服,曉珍聳著肩膀,決意不穿,文平隻得依她。這時有人進來,是老板娘,老板娘說:“阿珍啊,有人點你呢!你能不能下去一下?”文平說:“不行,她今晚和我睡,我把她包了!”老板娘堆著笑說:“好哇!好哇!那就叫阿珍帶你到上麵開個房間吧?”文平不屑地說:“你那鳥房間,髒兮兮的,怎麼睡?”
老板娘說:“那老板你的意思是……”文平說:“我要帶她出去,我在外麵有房子!”老板娘很為難地說:“這怎麼行呢,不方便吧?”文平說:“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你要多少錢?說吧!”老板娘說:“老板,這可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文平說:“行,明天一早我就親手把她送過來,難道還不行嗎?”
老板娘見文平真的要帶她走,喜形於色,她說:“老板,這樣吧,按我們店的規矩,包夜一千塊,押金一千塊,總共是兩千塊,你看?”文平說:“行,不就是錢嘛,老子有的是!”說著,把一遝鈔票扔了過去。其實這錢是文平幾個月來的工資,他一直沒舍得花,想等積多點再寄回去,沒想如今排上大用場了。
文平就樓著曉珍出來,卻見背後遠遠還跟著兩個人。好在文平對這一帶相當熟悉,他拐了一個彎,立即上了一輛出租車,呼的一聲走了,把那兩個盯梢的拋在腦後。回到報社,韓飛翔早已守候在大門口了,曉珍和韓飛翔見了麵,相擁而泣。文平請他們在附近小攤檔吃了點夜霄,就送他們回發行站。
重新回到辦公室,已是淩晨三點多鍾,夜班編輯還在通霄達旦地工作。文平想想剛才發生的一幕,他怎麼也睡不著,打開電腦就著手寫稿子。天剛破曉,文平實在堅持不住,就爬在桌子上昏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