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出發(1 / 1)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雉寶烯起身換上卯兔早已準備好的衣服,束了束頭發輕快走出去,迎麵陽光有些刺眼,雉寶烯眯了眯眼,猛然有些不適應。她有預感平靜的生活要被打亂了,或許她該用“雉公子”的身份做些什麼,反正“雉公子”很快就要死了。

漫步悠閑在林路上,一股勁風突然朝她襲來,伸手接住,沒想到是浴布。

驚愕抬頭,卯兔在不遠處收拾衣物,抱怨道:“注意點,就算你現在好的差不多了,但舊病複發的幾率還是有的。”

“····知道了·”雉寶烯鼓著腮子,一臉不願意,她更願意讓頭發慢慢變幹。

遙鳳山穀的後山也就是她目前在的位置有一口天然大溫泉,穿過一小段梅林就是卯兔寶貝要死的花花草草,隨便嚐一口非死即傷,好在對麵環境優越、土壤肥沃、通風良好、大樹成蔭、鳥語花香····(此處省略1000字讚美詞)的藥田是她哥哥雉寶鶴的,裏麵都是一些珍貴的藥材。

可惜她的病是以毒攻毒的,再讚美也沒用,所以她對那片毒藥田更感興趣。

遙鳳山穀被卯兔設計的特複雜,一個接一個的不同尋常的安排。至於那些機關,雉寶烯一次也沒遇到過,按卯兔的話來說就是——“我可不想多損失幾株珍貴的毒藥”

雖說是藥田,但為了不單調,卯兔又隨便種了一些奇異的花草,現在是花期看著甚是好看。雉寶烯慢慢踱步到兩人平時住的屋子,說不上大氣,但也不簡陋。

“唳~”一聲鷹啼從上空傳來,雉寶烯抬頭看,小斑正翱翔於空中,在她頭頂盤旋,厲風刮著它的翎羽,甚是威武。見狀雉寶烯摸了摸鼻尖,也許真該給它換個威武點的名字···

末時。

雉寶烯背上包裹翻身上馬,男裝的她風度翩翩,秀發高高紮起,臉上是燦爛陽光的笑容,讓人忍不住沉醉在裏麵。

她很會隱瞞自己的情緒,在旁人麵前很少生氣,再不滿也隻是讓你覺得那笑容有些毛骨悚然。當然,逢瑕必報是雉寶烯的一貫傳統。

翻身上馬,雉寶烯回頭笑道:“兔姐,你放心,我不會虧待自己的。”

“駕!”

西域進貢的汗血馬帶著少年遠去,卯兔久久回不過神來,神情一陣恍惚。

真是,越來越像織鶴了。她目光遠飄,思緒早已飛到千裏之外,跨越時間的差異,那些埋藏在記憶深處的陳年舊事····

——

從小道上出來遙鳳山穀,一路向南就是京城。雉寶烯一路策馬奔騰,好不痛快。平日裏被卯兔束縛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無聊死了。

雉寶烯連夜趕路,在十二日時距京城隻剩一個縣,這天傍晚,雉寶烯趕到了一片荒原,隻有西邊一片小樹林,雉寶烯幹脆勒馬停下,支起來火架。

頭頂傳來鷹啼,雉寶烯頭也不抬道:“去,打點獵物。”

這前不著邊後不著地的,想必野兔甚多,可那玩意兒警惕度太高,這體力活還是讓小斑做吧。雉寶烯蹲下耐心撥動火苗,烈在一旁悠然吃草。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夾雜在風吹草的聲音裏,雉寶烯頭也不抬。不是她不知道,而是懶得動,平時沒怎麼劇烈運動過,騎了幾天的馬她腰酸腿疼,不過聽這腳步聲倒不是男子有的,盤腳坐下,不經意抬頭,驚了一跳。

“蘇紫瑤?”怎麼會是她!

如花似玉的姑娘抬頭。

“烯哥哥。”女子輕柔的聲音響起。

雉寶烯一臉嫌棄:“你怎麼在這?”她可不想管他,這個曄紫瑤是三哥的表妹,會點武功,但為人太死皮賴臉,尤其是在雉寶烯在場的時候,平時她可是要離多遠就離多遠,三哥也很讚同,但問題是她現在怎麼在這荒郊界外···

“三哥讓我來找你。”曄紫瑤撩了撩發梢,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妖嬈。

可惜,人家雉寶烯是女人,對女人自然不感興趣。雉寶烯暗自撇了撇嘴,三哥讓她來找自己?準沒好事···京城裏誰都知道這貨暗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