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咱能不能別夾了(1 / 2)

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名帝王,決不能侵犯的就是他的所有權。當然,這種所有權包括許多,小至一個尿盆······其中最重要的兩樣,一個是江山,一個是美人。後宮佳麗三千絕對不是吹的,個個傾城傾國也絕對不是吹的。要說起後宮裏的美人之多,輪天數排都排不完,更何況像軒轅瑾這樣整年整年都不一定踏進後宮的明君。

而後宮裏的女人也有明暗之分,有的是光明正大納進後宮的,這些是還有點家室的;還有就是宮女們,有時候一名長得好看的宮女對於皇帝來說殺傷力也挺大,有史為鑒。還一些是皇帝出宮時發現的,在曆史隨便逮個就是絕頂的美人兒,但通常會引來臣子尤其是老臣的不滿,於是皇上都是暗地裏來,被發現之後是悲劇,皇帝死後又是個悲劇······

自古不論明主昏主後宮佳麗絕對不在少數,他們在坐擁天下的同時有坐擁天下女子,即使是在街上碰上一位年過過半百的老婆婆,想將她納入後宮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他們覺得,即使是讓她們成了放在宮裏頭見不著的,也不能讓她們成了人家能夠得著的。

而如今容綏搬進了未央宮,離著君挽歌隻有一牆之隔。貌似一伸手就夠得著,所以軒轅瑾還是覺得多去未央宮幾趟非常有必要。不巧的是,在半路上碰見了容綏。

夜幕中,月華被一棵古樹擋住,零零落落如同星辰。

軒轅瑾立於古樹之下,對麵是一襲白衣的容綏,容綏淡然妖冶的聲線飄出:“北瑜皇這是要去哪兒?”

軒轅瑾臉色微暗,緩緩吐出三個字:“未央宮。”

容綏似揚了揚唇角,櫻白的唇角好似曇花開放,映著妖冶的淚痣:“剛好本王還沒吃晚飯,北瑜皇可介意帶上本王?”

明顯不樂意的軒轅瑾,半晌,道:“攝政王請。”

容綏微揚的唇角轉瞬即逝,密密的眼簾下漆黑的眸子中懶散妖冶,轉過身去先軒轅瑾一步朝含明殿走去。軒轅瑾站在古樹下久久不動。接著傳來容綏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北瑜皇再不快點兒,可就沒得吃了。”

玄衣覺得。人家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溫馨融洽,對於北瑜皇來說今夜還保不準能一補洞房花燭夜的遺憾,王爺您跟著瞎摻和啥啊。

而這也就是導致二人並肩而來,並且還來晚了的原因。

含明殿燈火輝輝,君挽歌一邊無聊的咬著筷子,一邊四處打量著。後來又覺得口幹,便看著桌上的茶,將筷子放下單手拿起茶杯將茶盞拿起。

剛將茶水喝進嘴裏去,一名小太監便蘭花指妖嬈的,扭著纖細小腰穿過君挽歌的視線,君挽歌一時沒忍住,“噗”的一聲,當眾人陸續抬起頭時,便見容綏潔白衣襟前,早已經染上了黃色的茶漬,漸漸擴散開來。容綏的幾縷青絲也已經被水打濕成一縷,他閉著眼,彎卷的漆黑睫毛上一滴水珠,落在白瓷般挺拔的鼻梁上。

眾人呆住了。腦中飛快閃出,君挽歌被容綏一掌拍飛吐血身亡的情景。

君挽歌睜大了眼,妖豔的眸子中淨是迷茫,隻怕此刻找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她覺得,自己以後真的有必要將這些太監們不男不女的行為好好的加以改正。

君挽歌一邊瘋狂搖頭擺手,一邊扯起緋紅色衣袖連忙在容綏羊脂玉精致雕刻出的臉上,亂擦一氣。帶著哭腔地道:“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由於君挽歌太激動,再加上今日君挽歌穿的衣服繁瑣的要死,一不小心純白玉的雕龍茶杯滾下玉桌,不偏不倚的落在容綏腿上,茶葉與茶水盡數撒出後,嘩啦一下,君挽歌蹦出老遠,怔怔的在心中留下兩行熱淚,白玉的茶杯細細碎碎的躺在地上。

整個含明殿中無一人不屏氣凝神,聽不見任何聲音,甚至於呼吸聲。

半響,容綏略顯朦朧的的眸子睜開,蔥尖般修長的手指撫了撫臉頰的水滴,喚著身後還張著嘴驚訝不已的玄衣:“玄衣。”

玄衣聽見後,立刻命人端來玉盆為容綏淨手潔麵,接著便見幾位宮人拿進一件新的白色鑲銀色花紋的長袍,轉眼間漸染了茶漬的長袍換下。再接著便是幾位宮人將地上破碎的茶杯收拾好,順便還抹了一遍地。

玉桌上的狼藉刹那間煙消雲散,容綏依舊恍若謫仙一般坐在桌前。

眾人驚訝的合不上嘴。

容綏撫了撫胸前被打濕還未幹的墨發,轉頭瞥向身後不知所措的君挽歌,淡淡的道:“還不快來吃飯?”

於是,君挽歌不相信自己還能愉快的活著之餘,還是乖乖的坐回了容綏身邊。容綏用筷子夾了塊青菜遞到君挽歌嘴邊,看著她,緩緩吐出一個字:“吃?”

君挽歌摸著自己顫抖的小心肝,眸子瑟瑟不安的盯著容綏此時的表情,就怕自己讓他現在一個不爽,啪一掌,拍飛,自己就此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