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放了他們?姑娘!你還不知道我和東海龍王敖廣的關係吧?他女兒和我兒子有了婚約,你們惹上了他的人,那就是和我杠上了。而我現在拿著你們幾個當見麵禮送給他,豈不是我們倆親家皆大歡喜之事?哈哈……”說罷這番話,敖吉又豪笑如雷起來。
暢笑未及頓止,突然一名蝦兵如風般刮了過來:“稟報北海龍王!前方百餘丈處有激烈打鬥聲!”
敖吉眸子熠熠放光,視線突然移至綺嫣和軒轅等人臉上,猶似在他們臉上能尋找到自己想知的答案。
“是不是你們的人和敖廣他們打起來啦?哼!一個個嘴閉得還挺嚴的,不說我也能猜到!飛梭!帶上這幾名刺頭,集結人馬前去助戰!”敖吉察言觀色一番,似已明了事情脈絡,當即對那飛梭將軍下起了命令。
當下綺嫣及軒轅等人被飛梭捆綁結實,用條長繩係在一起,被拖拉著趕往那個出事地。
有了應付之道,風瀟寒、萱兒及手下將士可謂是舍命相博,逼得尨鳶步步靠近那龍鱝。而尨鳶龍嘯四海的招數雖獨步天下,可單憑他一己之力畢竟有限,漸漸綻露不敵之相,無形之間卻也是且戰且退。
而那龍鱝死後不久屍體居然莫名膨脹起來,比原先大了數遭不止,猶似一方山嶽橫亙那裏。
尨鳶背身而退,碰至龍鱝身上,倏然發現被擋住去路,心頭陡然一驚。三麵環伺,還是躍至龍鱝背脊,奪路而逃才是上策。計較已定,當下提縱真氣,原地擢升數十丈高,一舉躍上龍鱝脊梁。
尨鳶淩空躍上龍鱝脊背,腳尖倏點,就欲借力逃竄。
“噗!”
誰知龍鱝身體突陷,宛若撐鼓皮球突遭一柄鋒利無匹刀器搠入,一股濃鬱刺鼻腥臭屍氣倏然迸放出來,將他罩了個通透。
龍鱝乃東海龍宮罕有物種,死後體內即蘊積濃鬱屍氣,並且隨著時間推移,還會越積越多,最後撐擠得皮膚幾近薄紙,稍施分許之力即可爆碎,轟散而出的屍氣毒性更堪比鳩毒鶴頂紅,片刻即能讓人命喪黃泉。
尨鳶見屍氣散出,頓知無形間被他們算計上了,心底嚇得魂飛魄散,拔足欲逃。
可彌散而出的屍氣瞬間浸潤其身,令他身子宛若充氣皮球瞬間撐鼓,肌膚透明若皮膜,筋脈髒器清楚顯現。
“轟!轟!轟……”
一陣連珠爆響,尨鳶全身各處髒器漸次炸成紛飛齏粉,撐擠之力瞬間消彌於無形。屍氣刮過,腐肉敗軀殘渣點滴不剩。
“快退出十丈開外!”與此同時龍女萱兒早提醒開了眾人飄身疾退。
萱兒和風瀟寒引領在前,嘩啦啦眾多龍宮士兵盡作鳥獸潰散。
倏知剛脫出屍氣攻襲範圍,迎麵一隊獵獵作響,卻是金甲銀盔打扮的蝦兵蟹將排山倒海般湧來。
“快跑!那是北海龍王敖吉的隊伍,一準是來替他兒子尋仇的,咱們趕快躲開他!”萱兒眼神銳利,一眼瞧出來者隊伍端倪,低聲提醒著風瀟寒。
風瀟寒聽得心驚,剛欲和萱兒移步閃開,卻不妨那龍王敖吉竟然遙遙招呼上了。
“尨鳶!萱兒!發生了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怎麼的,他叫臭小子是尨鳶?對了,他一準是把這個臭小子當成了他兒子,那事情豈不是好處理多了!
心下有了計較,萱兒立時悄悄拽住風瀟寒的手,然後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衝著敖吉回道:“龍女萱兒拜見敖吉父王!”
風瀟寒也是心領神會,當即明了萱兒一番心思指點,盤算好的話語脫口而出:“兒臣尨鳶拜見父王!”神態話語極其自然,毫無做作違和之感。
“哈哈……你倆無須害怕,有父王在這裏,任他是鑽天的鷂子,父王也能製他個服服帖帖。快告訴父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和你倆對幹上了?”敖吉認定風瀟寒就是兒子尨鳶,又見兩人一副蜜裏調油親昵模樣,心底大為欣喜,不由暢笑言開了。
“我倆正循著龍宮觀景賞玩,不妨後邊有個龍鱝屍首爆碎,屍氣四溢,嚇得我和萱兒飛奔起來!”風瀟寒不卑不亢回聲稟道,卻是故意隱去尨鳶一節。
“屍氣化骨消形,的確厲害無比,你倆以後定當對它小心防範才是!對了,萱兒!你父王還好?”敖吉問罷屍氣之事,又扭頭問上了萱兒,語氣雖細柔,卻隱有一種說不出的咄咄逼人。
“回稟北海龍王!我父王身體一切安康,他正盼著和您暢談敘舊呢!”萱兒臻首輕頷,口綻仙綸,自有一番客套話相應。
“哈哈……我還正想和老親家喝上兩盅,敘敘舊情呢!對了,萱兒!這次我蒙會你父王,還帶給他一給意想不到的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