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談談說說,更是歡喜,均覺得更該痛痛快快的喝上一些美酒,便收拾一下又繼續趕路,一路狂奔來到一座小鎮,進了酒樓,找了個角落,坐定後,要了些菜,幾壇美酒,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來,便在這時,隻見一綠衫女子走到兩人桌前,二人抬頭望時,原來竟是那紅衣女子身後跟的四名婢女中的一人,卻並不記得她叫什麼名字,聽得這綠衫女子道:“二位公子,想必就是古大俠和葉大俠了,”
葉凡和古天佑相視一笑,搖搖頭又點點頭,古天佑道:“大俠是不敢當的,但不知姑娘芳名,有何指教。”
那綠衫女子笑笑道:“古大俠不必客氣,婢子名喚棋語,我家小姐,二位大俠也是見過的,我家小姐相邀二位大俠舍下一聚,不知二位可否賞光?”
葉凡道:“你是說惜姑娘?”
棋語笑著點點頭。
古天佑道:“但不知惜姑娘相邀我們有何貴幹?”
棋語道:“我家小姐說,‘想請二位大俠,品酒。’”
葉凡失聲道:“品酒?”棋語點點頭,葉凡回過頭來問古天佑道:“大哥你看我們。。。”
古天佑淡然一笑道:“既然是惜姑娘好意,何況又是美酒又是佳人,我們怎好撥了惜姑娘的麵子。”
葉凡笑笑,對棋語說道:“現下麼?”
棋語點點頭道:“是,二位大俠的帳我已經結了,二位大俠請隨我來,”說罷前頭帶路,引著古、葉二人出了酒家,來到一所。
古天佑、葉凡看時隻見一朱門大戶,門前兩隻石獅子好不威武,門上一牌匾,上書:花苑,二字。來到門前棋語叩門,朱門開啟,一粉衫女子道:“棋語,二位公子可來了?”
棋語道:“來了,小姐呢?”
那粉衣女子道:“小姐說,如果兩位公子來了,便請兩位公子去花亭。”
棋語道:“好吧,你帶兩位少俠去花亭吧,我去看看書劍好些了沒有。”
粉衫少女點點頭,衝古天佑葉凡兩人道:“婢女畫傷,我家小姐已在華亭等候多時,勞煩二位請隨我來。”說罷引了二人穿堂過室,來到一片園中,隻見這園子四麵皆是花海,什麼樣的花都有,直是百花爭豔,姹紫嫣紅,遠處一所小亭,忽有琴聲傳來,時而低沉婉轉,時而高昂奮進,使人如在煙中,雨中,卻無絲毫惆悵之心,使人興致大增,這首曲子古天佑是聽過無數遍了的,在梅花塢中時,古流雲經常吹這首曲子,甚至古流雲不在時暮雪也經常吹奏,古天佑也曾學過,知道這曲子名叫《煙雨笑》,情不自禁也和音而起,時而簫聲低慢,時而琴聲高亢,宛如遊龍鳳舞,連綿不絕,使人蕩氣回腸。
二人來到亭中,琴聲戛然而止,古天佑也停了簫聲,隻見那少女還做紅衣打扮,後麵立著一白衣婢女,古天佑記得那姑娘是叫琴音,亭中竟擺了十壇美酒和一個架子,架子用白布蓋著卻不知裏麵是什麼,隻聽那少女道:“畫傷,怎地二位公子都到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前去相迎,”
畫傷道:“我怕小姐等的急了,便直接邀兩位公子來了。”
古天佑淡然一笑抱拳道:“剛才聽姑娘琴聲歡悅,喜不自禁,和音而動,還望姑娘恕罪。”
惜紅裳道:“古大俠這是哪裏話說的,豈不聞當年俞伯牙與鍾子期的故事?鍾子期也隻不過是聽懂了俞伯牙的琴音,而公子不但聽的懂小女子的琴音,更是以簫聲和之,豈不是比兩位聖賢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古天佑道:“姑娘謬讚,但不知姑娘請我兄弟二人前來有何貴幹?”
惜紅裳道:“也沒甚麼事,隻是新得了幾壇美酒,想與二位少俠分享一下罷了。”
葉凡嘻嘻笑道:“前日裏,還要對我們痛下殺手,今日又要請我們喝酒但不知姑娘到底是甚麼心思。”
惜紅裳淡淡一笑道:“我那時還當你是古天佑的好友江小樓,後來想想卻也覺得可笑。”古天佑眉頭一皺,心道卻原來他要殺的是我和小樓。
葉凡道:“怎麼講?”
惜紅裳道:“江小樓是花間派的主人,雖是和葉公子一般年紀,也都是俊俏兒郎,但是江小樓人前人後總是溫文爾雅,談吐不俗,又必是個注重形象之人,絕不會像葉公子這般行頭,卻又知幾月前,江湖上出來個快刀葉凡,葉少俠,所以我猜你便是葉凡”說罷歉然一笑。
葉凡哈哈笑道:“原是這個,見過我的人很少,我這人散漫慣了,卻是不習慣穿的太好,哈哈哈,難道你想殺的卻是古大哥和江小樓麼?”
惜紅裳微笑這點點頭道:“不錯。”
葉凡不待古天佑開口又道:“他們倆和你有冤?”
惜紅裳搖搖頭,葉凡又道:“有仇?”惜紅裳還是搖頭,葉凡也疑惑道:“既是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惜紅裳道:“我要殺他們兩個也原非出自我本意,隻是我答應了人要殺他們兩個,所以還請公子見諒。”說罷衝古天佑躬了躬身,古天佑點點頭,卻也不說話。接著又道:“隻不過我那日根本沒要殺你們,”葉凡道:“沒要殺我們?”惜紅裳悠然道:“我隻不過想試試兩位武功而已,兩位果然是好手,惜紅裳佩服。”葉凡撇撇嘴道:“那萬一我們沒躲開呢?豈不是要死在你手裏了?”惜紅裳冷然道:“如果二位少俠技止如此,那倒是讓紅裳失望了,”古天佑道:“看來姑娘對古某倒是青眼有加,古天佑愧之,不敢當啊。”惜紅裳笑笑道:“梅花塢少主銅蕭鐵劍果然名不虛傳,看到想殺死自己的人竟然還能這麼冷靜倒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不過古公子難道不想知道是誰要殺你麼?”古天佑淡然道:“我想既然姑娘要說,我不問姑娘也是要說的,姑娘若是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