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佑卻是沒有想過為什麼要救她,隻是看她受了重傷,便想到要救她,至於為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於是笑著道:“你問我為甚麼,我也不知道。你和我無冤無仇,你要殺我,也正如你所說的,師命難為,我不知道,你師父為什麼恨我,想要殺我,可是我相信,你不是壞人。”
惜紅裳麵色一紅不再追問,古天佑道:“對了,那日你為甚麼要搶那道人的靈狐?那靈狐有甚麼用麼?”便在這時便聽有人道:“大師兄,那兩個老頭已然被我們困在後山那石洞裏了。”兩人一愣,聽這聲音正是道人殷施正,兩人互看了一眼心道:“那師兄定時翁葆光了。”再聽另一人道:“很好,我們立時起身罷,反正靈狐已然在我們手中了。”古天佑聽到那兩個老頭被困在洞中,便猜到是常、任兩人,心中一動,險些走火入魔,待到惜紅裳聽說:“靈狐已在我們手中時。”心裏一陣激動,便想起身,古天佑道:“惜姑娘”惜紅裳聽他喚自己名字,立時醒悟,又聽古天佑道:“別心急,養好傷後,我幫你去奪那靈狐。”惜紅裳一陣感動,點點頭,又運起功來。
待到破曉,真氣已然在兩人身體裏轉了六七個周天,兩人俱感舒暢氣寧。古天佑笑道:“還有最後一天了。”,惜紅裳低聲道:“好險,若不是你攔著,我定然沉不住氣,我自己死了那不足惜,還要。。。還要害了你。”說著竟有些臉紅,此時一縷霞光從窗外射進,霞光照在惜紅裳臉上,當真美若天仙,古天佑不禁有些看呆,兩人趕忙扭轉頭去,不再瞧著對方,古天佑呐呐道:“咳,那個,對了,你。。。你還未告訴我,你為甚麼要搶那隻靈狐?”
惜紅裳黯然道:“我。。。我是個孤兒,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爹爹、媽媽”古天佑心道:“哎,原來我們都是同樣的命運,但我還見過我的父母,倒是比她強一些,她也真是可憐。”心中不由得對她關懷起來,又聽惜紅裳接道:“我從小便被師父帶回幽蘭穀,師父教我武功,又教我琴棋書畫。”
古天佑奇道:“你師父好生厲害,居然懂得這麼多。”惜紅裳微笑道:“這個自然,我師父琴棋書畫,詩酒茶花無一不精,武功又好,還是個大美人,倒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隻是十幾年前,我師父收過一個徒弟,她。。。”
古天佑道:“那是郝媚兒?”惜紅裳偏著頭瞧著他,笑道:“你這人,當真聰明的緊。”古天佑自認識她以後從未見過她如此小女孩情懷過,一時有些看呆,心道:“哎,你說你師父是個奇女子,你又何嚐不是呢?”
惜紅裳道:“你。。。你在聽麼?”古天佑一愣,羞愧難當,忙道:“我。。。那。。。那後來呢?她打傷了你師父,為甚麼沒有殺死你師父?”
惜紅裳恨聲道:“那也並非她心軟,隻是那時師父被她打傷,走火入魔,心中又恨又惱又是傷心,一口氣背了過去。那時她也才十幾歲年紀,雖然心機甚重,但終究少不更事,又是第一次殺人,還忙著找尋武功秘籍,慌亂之中並未發現師父還未死去。”
古天佑道:“這樣重的內傷,你要搶那靈狐,難道。。。?”
惜紅裳點點頭道:“嗯,師父的內傷根本就好不了,無論用甚麼藥也不見效,她是傷了奇經八脈,我們聽說靈狐的血可以通筋活血,對治療走火入魔留下的症狀有很大的功效,我和幾位師姊找過很多地方,但這種靈狐很是稀少,又難捉到。有一次姊姊為了捉這靈狐,白姊姊上了雪山恰遇大雪崩塌。。。”說到這已然心緒難平,古天佑怕他過於激動,以至走火入魔,便岔開話題道:“所以你是為了你師父才要奪這隻靈狐的?”
惜紅裳點點頭,古天佑續道:“看你這樣拚了命要救你師父,你師父一定對你們很好。”惜紅裳良久不語,臉上盡是失落的神色,說道:“師父她。。。她老人家,我。。。我從未見她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