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佑道:“那也沒甚麼,隻要你們救活這個姑娘,我便承認你們還不老。”
任東西道:“啊!常自在啊,這小子挺會算計的嘛。”說著便給常自在使眼色,常自在也跟著他眨眼道:“喂,任老怪,你眼睛裏進沙子啦,幹嘛。。。這樣,一眨一眨的啊。”說著也學任東西擠了擠眼睛。
任東西道:“誒,你也笨死了,難道你看不出我要和你說話麼?”說著走到常自在身旁,悄悄說了些話,常自在突然拍手笑道:“好啊,好啊,這個最有趣,哈哈,這個最最有趣,”未等任東西說完,便衝古天佑說道:“啊,小子,你賺到了,我們要救你的小媳婦也是容易的很,但你得答應我們一個要求,我們才告訴你怎麼救你這小媳婦。”
古天佑麵色大囧,說道:“這。。。惜姑娘和我,我們是。。。”他這一急,倒是真不知道兩人算是朋友還是仇人,按說兩人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隻是她師父要她來殺自己的,便道:“我們隻是朋友。”
常自在哈哈笑道:“你莫要騙我,你莫要騙我,啊,你小子想岔開話題,我可不上當,不要岔開話題,先答應我一件事,快快快。”
古天佑歎了口氣,知道跟這兩人解釋等於白費唇舌,也不生氣,淡然笑道:“這也容易,你們說。”
任東西道:“啊!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啊。”
古天佑看著昏迷的惜紅裳,說道:“絕不反悔。”
常自在見他答應,忙搶說道:“小兄弟,你與我們結義為兄弟如何?”任東西見他不肯答應說他們還不老,遂起了這個念頭,想:“如果和這小子結義成了兄弟,常自在與自己便成了這小子的大哥,他便不會再反悔,說他們老。”這二人被稱為頑童,世人叫做“酒童”、“武童”,也因他們孩童心性,做事往往大出人的意料之外。
無論這兩個老頭說什麼話,都不如這句話匪夷所思,雖然古天佑心中早已猜到他們定是會出個什麼好玩的事情來難為他,是以早已做好了吃驚的準備,但常自在的這句話還是令他大吃一驚,登時張大了嘴巴,合攏不來,但瞧這二人神色,儼然不是說笑,過了一會才道:“這。。。晚輩。”古天佑雖然年少,自少又是在梅花塢長大,古流雲脾氣雖然古怪,他的性情也便有些古怪。但這長幼尊卑之理,又怎麼不懂得。續道:“晚輩,怎麼能夠,算來。。。”還未等他說話,常自在道:“你剛剛明明答應我們甚麼事都行,現下又要反悔,你你。。。你,別人見我二人如此,都不將我們當做長輩,你現在又來敬我們,我們也不是你老子,你也不是我們老子,那又分甚麼長輩晚輩的?”
古天佑見他二人臉上變色,忙道:“晚輩,不是因為這些,隻是。。。我今日如果依了二位之言,日後必定被人笑罵。。。”他平日裏遇事甚是冷靜機靈,現下卻有些言語不通。
常自在立時掩麵大哭,胡亂扯著胡須道:“任老怪,你瞧見麼,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人家嫌棄我們為老不尊,都不肯和我們結拜。。。”任東西也道:“我。。。我”還沒說出話,也大哭起來,古天佑慌了手腳,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樣的事,都隻見小孩子得不到東西時哭鬧,這兩個老者竟也這般,忙搖手歎息道:“晚輩。。。哎,就依二位前輩便是了。”
任老怪道:“你是被我們逼迫的,那也做不得數,他日別人問起來,你又推到我們身上,隻說我們逼迫你,你又哪裏肯真心誠意和我們結拜,成我們為大哥。”古天佑搖搖頭,隻有苦笑,心道:“這兩人怎地如此為老不尊,這當真是八百年也遇不到的奇事了。”
古天佑無奈,隻得笑道:“二位兄長即有此美意,小弟謹遵便是了,咱們三人便在此搓土為香,結義為兄弟便是。”
兩人破涕為笑,說道:“哈哈,這樣才好,這樣才好。”三人並肩而跪,常自在搶說道:“武童常自在,今日與任老怪、古天佑小兄弟義結金蘭,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違此誓,教我武功全失,連小貓、小狗也打不過。”
任東西也道:“我‘酒童’,今日與常自在、古天佑義結金蘭,”他不許別人叫他任東西,自己也不叫,遂又道:“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是違此盟誓,叫我再也喝不到一滴酒,饞也饞死了。”古天佑聽這二人,立誓如此古怪,忍不住好笑,他卻不知這二人,素以武童和酒童為綽號,正是因這二人,一個對武功癡迷,一個對酒水癡迷,這兩人都是癡迷成性,若那一日真要他們一個失卻了武功,一個喝不到酒水,那也算是要了他們的命,常自在喝道:“笑甚麼,快跟著念。”古天佑忍住笑,跟著念了一遍,三人拜了八拜,起身後,常自在、任東西又因為誰該大哥,爭論不休,常自在道:“我先說的,我該是大哥。”
任東西道:“以我們入門時間算來,你本該叫我大師兄的,可是你卻從來也不叫,現下我該是大哥。”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古天佑怕他二人爭論個沒完沒了,隻好說道:“兩位哥哥,你們快些別吵了,我稱你們都做大哥不是很好麼?”常自在、任東西均覺有理,也便不再爭論,古天佑續道:“現在惜姑娘受傷甚重,快想個法子先救救她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