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黃衫的老者氣鼓鼓的道:“任老怪,你輸啦,我們講好誰先動,誰就輸啦,你快些把酒給我,快些,快些。”
青衣老者一愣,突然喝了一大口,笑嗬嗬的道:“好酒,好酒,常自在,你這人就愛耍賴,我們講好的,誰先拿到就是誰的了,你這人一把年紀了,怎地說出來的話能當放屁麼?”
常自在自知理虧,但嘴上兀自說道:“放屁?好臭,好臭,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邊用手捂著鼻子,邊衝翁葆光道:“好臭的屁,你放的麼?”
翁葆光陡見史長庚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以為死了,忙過去查看,翻過身來卻見史長庚眼睛亂翻,原來是被點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翁葆光心裏暗暗尋思道:“此時不叫你死,定會壞我好事,就讓這兩個老頭替我做個替死鬼吧。”想到這,手掌暗暗運力,一掌輕輕拍在百會穴上。這百會穴原是奇經八脈中督脈上的大穴,與任脈和十二經共稱為十四經,是人體中至關重要的大穴。這一掌拍下去,積了翁葆光四十年的功力,想不死都難,翁葆光用身體擋住其他人視線,兀自抱著那史長庚大哭,說道:“史師弟。。。你。。。我定會替你報仇的。”其他道人見狀,也都停止了打鬥,一齊向這邊瞧來,這時隻聽常自在指著翁葆光道:“你放的麼?好臭,好臭。”
翁葆光止住哭聲,假裝恨聲道:“是你,是你害死了史師弟,我。。。我要替他報仇。”說著便攻向那青衣老者,那老者伸手推開翁葆光,怒道:“我隻點了他的穴道,怎麼會死的?定是你冤枉了我。”
常自在走過去翻翻史長庚的眼皮道:“哈哈,任老怪,這人卻是死啦,你駭死人來,哈哈哈。”這時翁葆光拂塵直刺那青衣老者,那老者自顧喝酒,似乎並未將這拂塵放在眼中,拂塵還未到,翁葆光便覺腿下生風,一個旱地拔蔥,向上飛去。
惜紅裳道:“古大哥,你先走,別管我。”說著走到那背著靈狐袋子的道士身旁,一掌打向那道人,本想將那道士一掌打死,搶了靈狐便走。
本來人們都在看翁葆光,倒是不曾注意身旁又多了個人,哪知道,這道人武功不弱,正是殷施正,殷施正向旁邊一閃,惜紅裳一掌打在他肩上,‘哢嚓’一聲,肩胛骨震斷,殷施正怒道:“你幹甚麼?”說著用另一隻手,揮掌攻向惜紅裳,這時翁葆光剛好飛在半空,看見居然有人想搶靈狐,這靈狐是他們追了大半年才捉到的,怎麼可能輕易讓人奪了去。
從空中散出一把毒針,扔向惜紅裳,身子一扭,武功著實不弱,空中換了方向,拂塵直抽向惜紅裳,這一招來的實在是快,惜紅裳本想悄無聲息的將靈狐奪走,哪想到這殷施正武功倒是不弱,剛躲開殷施正的一掌,手抻布袋,一用力布袋撕開,裏麵一白物突然飛出,跳走,身如閃電。
這時金針射來,在想躲已然不及,古天佑將桌子一豎,扔向惜紅裳身前,剛好擋住金針,卻不想這拂塵卻攻來,一拂塵打在惜紅裳身上,還好桌麵卸了一部分力,否則這一拂塵定然將惜紅裳打死了,翁葆光見靈狐逃走,心下大怒,便想打死惜紅裳,和掌拍下。
古天佑見這一掌要是拍下來,惜紅裳定然有死無活,來到惜紅裳身旁,堪堪和他對了一掌,抱著惜紅裳,借力從窗子飛出,奔到樓下,騎了馬便走。
這邊,那青衣老者道:“常自在,我這招‘矮腳虎偷桃’還不錯吧?”常自在搶過酒葫蘆也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道:“是偷麼?這不是踢麼?你這不是要這牛鼻子斷子絕孫麼?”
常自在嘻嘻一笑道:“這牛鼻子又不能娶老婆,斷子絕孫的怕甚麼啊?哈哈,不過任老怪,這小子功夫不錯,我要跟他比劃比劃。”
說著和雙掌便和翁葆光鬥在一處,其他人想要上來幫忙,都被那青衣老頭給攔住,打得趴在上,待得都到百餘招過後,翁葆光暗自心驚,心道:“好厲害的老頭,我竟敵他不過,我自認武功不弱,但現今已然用了全力,這老者還沒用到半成功力,我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倒是不能和他硬拚,得想些辦法才是。”翁葆光本就不是常自在的對手,此時又遛了號,常自在忽然加快手法,一招攻向翁葆光麵門,翁葆光橫向縱出,待要躲避,哪知常自在竟似貼在身上一般,也跟了過來,再想躲已然來不及了,常自在一拳打在翁葆光麵上,翁葆光鼻血、眼淚、鼻涕的一起流下來,還好常自在手下留情,隻用了不到三成的勁,否則這一下,定叫翁葆光腦袋開花。常自在拍手笑道:“任老怪,你快看啊,哈哈哈,好玩,好玩,這般笑法,宛如孩童一般。”
那被稱作任老怪的青衣人道:“哼!那有甚麼好玩,你看你看,我這才叫好玩。”
常自在定睛一看,原來這任老怪將其他眾人都摞在一起,成了人牆,最底下那個正是殷施正,已然翻了白眼,常自在拍手笑道:“妙啊妙!”說著又搖搖頭道:“不對不對,你打小就不如我聰明,怎麼會想到這個法子,定然不是你想來的,快說快說,是誰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