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怪大怒道:“為什麼就隻有你能想出這樣的法子,我便想不出來?好啊,你今天是定要和我打上一架的啦!”翁葆光此時正不知該怎樣逃命,現下正中下懷,便說道:“老前輩,武功蓋世,定然不會輸的。”那青衣老者立時笑道:“好小子,剛才還要殺我,現在又拍我馬屁,哈哈哈。”
常自在大怒道:“好啊,你敢說我不如他,我先殺了你,你。。。你個小雜毛。。。”說著便舞動雙掌向翁葆光打來,那青衣老者叫道:“常自在,你看招吧。”又向常自在打來,三人一陣混鬥,翁葆光趁機脫身,任、常兩人鬥在一處,這兩人自小練武成癡,雖是一齊長大,但每日裏也要鬥上幾百回合,此時也顧不得有其他人在,兩人大打出手,翁葆光趁機拉了師兄弟趕快逃跑。
再說古天佑,抱著惜紅裳,騎著追風,跑到一處林間,下馬後再看惜紅裳,已然氣絲遊離,說道:“惜姑娘,你且忍一忍,哎,你瞧我,怎地如此糊塗,竟然跑到了城外。我。。。”
惜紅裳弱聲道:“我懷裏有藥。”說著動了動手,卻無力氣深入懷中。
古天佑剛想幫她取藥,又想:“這。。。男女授受不親,我怎地。。。”又一想:“古天佑啊古天佑,此是救人性命,你又來這般扭扭捏捏,她還焉有性命在?金剛經有雲:‘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她既是姑娘,又不是姑娘。。。”又歎了口氣道:“你又想到哪裏去了?”趕忙從惜紅裳懷中將藥取出,伸手解開她衣衫,將藥盡數塗在她身上傷口處,惜紅裳又痛又羞,登時昏將過去。
古天佑替她扣好衣衫,將東西放回她懷中,惜紅裳道:“你。。。是你救了我?那為甚麼?我。。。我是。。。要殺你的人。”
古天佑並不答她的話,卻道:“你別說話了,省些力氣罷,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你。”說罷再看惜紅裳已然氣息遊離,趕忙在‘靈台穴’給她輸入一股真氣,惜紅裳又緩將過來。
正在這時,便聽一人道:“哼!都怨你,總要找我的不痛快,要不然他們怎麼會都溜了,酒葫蘆也打破了。”另一人道:“哎呦,你還怨我?我的靈狐也跑了,我才沒得玩了。”說著又輕聲叫道:“小靈狐,你在哪?快快出來,小靈狐——你在哪?”聲音甚輕,卻起伏不斷,連綿不絕,一聲聲傳到遠方,古天佑心道:“原來是他們。”
忽聽一人道:“甚麼人?”還未等古天佑反應,兩人已然來到古天佑麵前,正是那黃衫老者和青衣老者。
常自在道:“啊呀,竟然是你。”又看到地上的惜紅裳,問道:“她。。。她是死了麼?”說著探探她的鼻息,道:“還好還好,還有的救。”
任老怪道:“啊呀小兄弟,這姑娘是你的小媳婦麼?”古天佑雖然性情溫和,遇事也處之泰然,但恰逢剛剛給惜紅裳上完藥,這時任老怪一問,也不禁麵紅耳赤,揶揄道:“不。。。不。。。不是的,我。。。”
常自在打斷他的話道:“小兄弟,你可看見了我的靈狐?”古天佑道:“靈狐?”搖搖頭道:“沒看見,但不知兩位前輩高姓大名?”
常自在兀自嘟囔道:“這可怪了,這可怪了。”
青衣老者笑道:“小兄弟,他叫常自在。”常自在也回過頭,嘻嘻笑道:“嘿嘿,他叫任東西。”
那老者大怒道:“不許你說,不許說,我不叫任東西,我不叫任東西。”說罷竟在地上一坐,兩腿亂踢,大哭了起來,宛如孩童一般,常自在卻不管他,對古天佑悄聲,說道:“你不用管他,他自小就不愛別人稱他為任東西,你以後快也別叫。”古天佑趕忙點點頭,常自在又道:“小兄弟,那你叫甚麼名字啊?”古天佑道:“晚輩,哎。。。晚輩古天佑。”古天佑忽然想到世叔曾經提到過,湖北神農頂,有兩位武功高強的老前輩,兩人,一人習武成癡,被人稱作‘武童’,另一人愛酒成癖,叫做‘酒童’,這兩人脾氣古怪,亦正亦邪,想必就是這兩位了。
遂又道:“原來前輩就是‘頑童二老’的‘武童’心似浮雲常自在,常老前輩;那另一位想必就是‘酒童’意如流水任東西,任老前輩了?”
任東西停止哭泣,叫道:“錯錯錯,大錯特錯。”
常自在也叉腰,說道:“對對對,你錯了。”古天佑心道:“難道,不是他們?”
任東西道:“你猜的不錯,但。。。”說著對著古天佑的臉,說道:“你看我老麼?我很老麼?”
古天佑心中暗笑:“這兩位老人家,孩子一般脾氣。哎。。。”歎了口氣,忽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說道:“你們。。。你們很老。”兩個人正要聽他說自己不老,但這人卻說自己很老,兩個人氣急指著古天佑,頓胸道:“你。。。你可氣死我了。”古天佑哈哈笑道:“要說你們不老也可以,不過。。。”兩個人齊聲問道:“你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