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自在道:“我們那可是救不了她。”
古天佑急道:“甚麼?可是你們剛剛不是說。。。”
任東西忙道:“小老弟,你不用著急,我們是救不了她,可是你救得了她呀。”
古天佑疑惑道:“我?”
任東西道:“是啊,當然是你,她肺脈被那死牛鼻子震斷了,要想救她,須得有人用內力,將她體內淤血排盡,再以內力將她肺脈修複,但要七天七夜和她手掌不分不離。”
古天佑道:“七天七夜?”
常自在道:“是啊,是啊,七天七夜,小兄弟你看,我和任老怪,我們兩個人,都是坐一坐也會煩死的,我們為了那葫蘆酒都三天沒動了,現在,你再教我們坐上七天七夜,那我們還不如立時便死了,所以呢哈哈哈,還是你來的比較好。。。”
古天佑歉然笑道:“所以,常大哥說隻有我才能救她?”
常自在道:“對,隻有你才能救她。”
古天佑道:“常大哥,我。。。”常自在對著古天佑的眼睛,說道:“哈哈,你不氣我們騙了你麼?”
古天佑道:“常大哥,不生我的氣才好。”
任東西搶道:“哈哈哈小兄弟你放心,他不會生氣的。”常自在推走任東西生氣道:“呐,誰說我不會生氣的?哈哈哈小兄弟,我不會生你氣的啊!”這兩人孩童心性甚重,今日得了一個小兄弟,開心的很,所以也愛爭來爭去。便如小孩子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定然會去爭搶是一個道理。
古天佑見他倆個又爭論起來,遂說道:“兩位哥哥,那我現在便救她罷。”任東西忙攔住他道:“古老弟,你想在這裏救她麼?”古天佑點點頭,任東西接道:“沒等將她救活,先將你餓死了。”常自在也道:“是啊,是啊,萬一,這天下起了雨,你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裏啦。我們該快些找家客棧才好。”
任東西道:“嗯,這個主意不錯,還能有酒喝。”古天佑心道:“哎,古天佑你這是怎麼了,想事情居然。。。哎。。。”三人將惜紅裳放在馬背,進了城,在城中找了家客棧,打點好一切,古天佑開始為惜紅裳運功療傷,任東西四處找酒喝去了,常自在對古天佑講了些運功療傷的法門,常自在雖然孩童心性,但講起武學之道,也是不弱,古天佑心道:“常大哥倒是不愧是武童,這療傷的法門居然也有這麼多說法”,古天佑悟性甚好,不一時全都聽得明白了,常自在將運功的法門交給古天佑後,出去尋找任東西。
惜紅裳艱難的坐好,忽聽外麵有一人道:“哎,這麼一招半式,你也要練這麼長時間,以後怎麼殺賊立功,報效國家呢?”沉默半晌,那人又道:“金虜寇陝西,豫賊侵河南。何處幹淨土,唯有筆架山。”古天佑聽這人吟誦這首詩,心裏一陣激動,心道:“這首詩是父親生前所做,這人。。。莫非識得父親?”剛想出去看個究竟,又聽一小孩子說道:“爹爹,是我練不好武功,惹您生氣,你罰我吧。”那人歎道:“這。。。這不該怪你,是爹爹心急了。”那孩童又問道:“爹爹,你是想家了麼?”
那人道:“哎,亮兒你可知這首詩是誰做的?”古天佑不知那小孩子說了些什麼,也看不到那小孩子的表情,隻聽那人接著道:“這詩是邵隆,邵將軍所做的,昔年裏這位抗金英雄殺過不知多少金賊,亮兒咱們老家原是在陝西,這金人一天不除,咱們就難以回得家鄉,你長大後,也一定要做個,嶽將軍,邵將軍那樣的人,趕走金人,懂麼?”古天佑心道:“原來這人並不識得父親,這人正在教育自己的兒子。。。我小的時候,父親那時也是這樣教育我的,那時母親也還在。”思及自己的父親、母親,又想到:“這十年來,我竟還不知道凶手是誰。。。哎”想到此處,眼眶竟濕了,惜紅裳見他臉上酸楚的神色,想說甚麼,卻說不出來,伸手想替他擦眼淚,手舉到一半,卻再舉也舉不動,古天佑眨了眨眼,將淚壓下,笑著溫聲道:“不礙的,眼睛剛剛刮進了東西,現在沒事了,我們練功治傷吧。”每練一天惜紅裳氣色便好許多,直到第六天下午,惜紅裳的傷勢已然大好,也有些力氣,這幾天全都是常自在、任東西兩人來送飯,可是這日正午卻沒人來送飯,有小二在門口問話,古天佑也推辭說吃不下,不用送東西進來,古天佑心道:“眼看再有一天多惜紅裳便會痊愈了,可不能這時候出錯。”小二退下後。
惜紅裳問道:“古天佑,你為甚麼要救我?我。。。我可是要殺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