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洪水退了,心放晴了(2 / 2)

但是,東鄉縣城大麵積積水且這麼深卻實屬罕見。這天,東鄉又一次成為新聞焦點。中央電視台、全國各大報紙均報道了東鄉遭遇暴雨的消息,汛情也牽動了在外東鄉籍鄉親的心弦。我在我的新浪文學博客中上傳了部分東鄉雨情的照片,兩天之內,就有600多人點擊,有人在博客裏留言要求繼續上傳相關圖片,以獲取家鄉災情信息。

慶幸這次暴雨沒有夾雜狂風和雷電,因而除了水淹住戶和店鋪之外,沒有大的人員傷亡。

21日中午,我再次到浸水的街道繞了一圈,並用鏡頭記錄了當時的情形:在恒安中路東鄉最繁榮的商業街,幾乎家家都在打折促銷、廉價傾銷,因此每個店鋪門前都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東撫路兩旁,曬滿了浸過水的塑料桶、飼料袋、電動車;北門橋上擠滿了男女老少,他們趴在橋欄上朝河裏看,原來岸邊有不少人在撒網捕魚。幾十張新添的漁網此起彼伏,不時地出現驚喜。走近,才發現就在捕魚的現場還有人出售剛捕撈上來的新鮮魚兒。

最難忘和可敬的是那些上了年歲的清潔工。他們身穿黃背心,腳踏長筒膠鞋,在鏟路旁淤積的泥沙,疏通堵塞的下水道。街心花園王安石塑像旁,一位個頭特別矮小的中年婦女手執鐵鉗,在花草中找尋水退後殘留的紙屑汙物。

那些被洪水浸泡了店鋪、浸濕了衣被的人在那兒默默地忙碌。忙碌的同時,獨自呢喃著什麼……土橋巷有一對新婚不久的夫婦,新房浸水一米多深,小夫妻正忙著清理房裏的泥漿,結婚照上,他倆的微笑是那麼真誠和甜蜜。土橋巷,一個古樸而富有詩意的名字,希望千年流淌在身旁的那條小河不再浸濕年輕人幸福的夢境。

好在洪水很快就退了。第二天,太陽出來了,許多人藏匿心間的哀怨不知不覺就淡忘了。兩個開店的在街頭相逢,一個說:“揪心啊!一萬多。”另一個伸出三個指頭說:“我是這個數,也不像你那樣唉聲歎氣的。”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人民公園,兩個中年男子坐在湖邊的圍欄上悠閑自在地下著象棋。兩個小夥子弓著腰看得比下棋的還入神。步行街,像往常一樣,隨處看見三三兩兩前來購物的婦女,她們臉上寫滿的愜意,似乎讓你忘掉了曾經下過的那場暴雨,忘掉了街心花園曾經滯留的洪水。

日子就應該這麼過,別老是記著不愉快的事。打開心窗,陽光才會在你夢裏燦爛。

今天掃完今天的落葉,明天的樹葉不會在今天掉下來,不要為明天煩惱,要努力地活在今天這一刻。

——林清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