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數第五日時,馬塞爾.涅列斯基與馬丁.克萊鬆先一步到訪雪梨。
澳大利亞是英聯邦成員國,與英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兩位大師到來的當日就受到了澳大利亞最熱烈的歡迎,本土官方的媒體、報刊大版麵的做出了報道。
《古典主義巨匠來澳!》
《細數馬丁.克萊鬆大師令人驚豔的作品》
《涅列斯基家族,古老而神秘的家族》
《雪梨歌劇院競賽設計受到當世大師關注!》
......
有各高校爭相邀請兩位大師前往各自學校進行演講。
雪梨大學演講堂內有照片流出,兩位大師坐在講壇上,講壇內黑壓壓的一片。
電視上,有節目媒體對兩位大師進行專訪...
澳大利亞在設計領域亦是不強,本就沒有屬於本國的登堂入室級大師,再加上媒體報刊以及高校與業內對兩位大師極高的推崇,雪梨市乃至澳大利亞的國民們對馬丁.克萊鬆兩人抱有了極高的崇敬。
澳大利亞國內,雪梨市內對於競賽的氣氛越熱,關注度越高。
在倒數第三日,島國的設計領袖,黑川紀章與丹下健三兩位大師亦是抵達。
與前兩位古典流派大師相比,這兩位來自島國的世界級建築師受到的關注度就小上了許多。
不過即使是如此,亦能在許多業內報刊新聞上看見消息。
在用詞上,對於大師的抵達顯露出最高的敬意,如‘造訪’,如‘訪問’。
同日,凱莉.涅列斯基、黑川雅之以及艾德裏安.史密斯三人相繼宣布完成方案。
鄰近傍晚時,三位各流派最傑出的天之驕子,四位世界級建築大師以及雪梨市政府派出招待的工作人員在黑川紀章的提議下來到了雪梨歌劇院競賽用地貝尼朗岬角。
四位大師踱步在前,麵帶淺笑,不時輕聲交談兩句。
三位天之驕子則靠後,認真傾聽,麵對父輩級的大師,他們這些年輕輩始終要放低姿態。
貝尼朗岬角深入海中,三麵環海,不遠處是經典的港灣大橋景色十分優美。
“克萊鬆大師,距離上次一別不想已是數年。”
黑川紀章笑道。
“紀章先生風采倒是更甚了。”
馬丁.克萊鬆應道。
幾年前,在建築界一頂級的頒獎晚會上,兩位大師是特邀嘉賓,曾做過交流。
他們一行人正向貝尼朗岬角走去。
然而十分巧合的是,在岬角上,麥格理堡壘的背麵,白珙桐正坐在靠海的邊上,海浪在他的腳下翻湧。
他神色看似坦然,眉宇實則是皺褶著。
距離截止時間不足七十二小時,哪怕是白珙桐也快要坐不住了,他能夠聽見自己心跳越發沉悶的撞擊聲。
珙桐陷入掙紮,他不斷補充積累,可等待的靈感卻仍未降臨。
珙桐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將那些土著人文化摒棄於外,但他知道一旦那樣做了,不管最後的競賽是否被他奪取,都將代表著他的失敗...
一側,蘇木、芊合、陳林、左超以及廣白五人垂頭喪氣的並排坐著。
他們眼神不時交流,卻不敢說話生怕打擾到珙桐。
五人也察覺出了自家頭兒心裏的變化,從真坦然,真平和到真壓抑、真忍耐。
他們有些擔憂珙桐。
徐半夏正挨著坐在珙桐身旁,她似乎最嫻靜,兩條長腿來回搖蕩,她手捧著本畫冊,筆觸仍然細膩...
她不是不擔心,不是不焦急,而是在某個夜裏,半夏倚在珙桐的懷中時,聽他說過,在巴黎是自己的畫作才給予了他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