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帶他們三人來到後院用飯。去病見這飯桌、椅凳皆是寒冰所製,心中逡巡不敢就坐,轉而見他們三人隨然而坐,心中暗忖為何他們不畏冰寒?難道是因他們是修行之人,皆有禦寒之道法,即便如此,那久坐之上,這寒冰又怎麼會絲毫沒有被體溫融化?
青琳見他猶豫不下,心已明了,遂笑道:“你隻管坐下就是。雖說這是用寒冰所製,絕不會冰你一絲一毫,也決計不會融化,即使過上百年也不會融化,隻因這裏的一切都被表姐用道法封住。”說著便扶去病坐下。
須臾飯畢,素心對去病道:“這琳兒早就按捺不住要出去尋你,是我把她勸住,一來我想和她多聚幾天,二來我算準你不日就會到來,因此便在山外的林中侯你,好領你走出那邊森林。如今見你果然到來,我心也就安下來了。”
繼而又道:“一切皆是定數。去病我告訴你這段日子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青琳上次隻所以從石頭城匆匆離開,原來是她師兄成遷告知她父親被令狐鷲害死,青琳聞言是驚傷失色,於是無暇等去病回來,便急忙忙隨成遷向子虛山烏有城趕去。蟾宮自然是跟了過。
剛踏入家門,林伯就迎了過來,悲痛道:“琳兒,你總算回來了,老爺他.....”說到這,眼向停放在大廳的棺槨望去,不禁又老淚縱橫。
青琳悲奔過去,爬在棺槨上流淚哭泣。
林伯和成遷過去把她勸起,林伯道:“上次老爺與令狐鷲打鬥,已經受了重傷,隻是不想讓你擔心,故而強忍不發。你走後,老爺的傷勢一天重是一天,成遷想盡辦法皆是無果。”
成遷道:“師傅中的是令狐鷲的‘噬心咒’我和師傅的修為加起來也不能壓製毒素攻心。”
青琳起身滿臉淚痕道:“你們為何不早告訴我,讓我回來。”
成遷道:“師傅千叮萬囑不讓告訴你,怕你擔心,再則也怕影響你的病情。”
林伯說道:“老爺何嚐不想你會來陪在他的身邊,但是一想起你看到他這樣子傷心難過,就囑咐我們不讓尋你回來。老爺在臨終之際通過‘靈犀顯影術’見你一切無恙也安心了。”
繼而又道:“成遷執意要等你回來下葬,說不管怎麼樣也要你送老爺最後一程。因此用法術暫時保護老爺的屍首。”
青琳道:“謝謝師兄。”
成遷道:“師傅的棺槨已經停了五六日了,我們盡快讓師傅入土為安吧。”
安葬好郝正君,成遷擔心青琳傷心難過無人相伴,便留下陪她,過了幾天青琳便道:“師兄,我已經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封姐姐也病著,她更需要你的照顧。”
成遷道:“我再陪你幾天,師傅剛去,留你一人我不放心。”
青琳道:“我無礙事,你就去吧,再說還有林伯和蟾宮,有什麼事,他也能幫著有個照應。”
林伯道:“自從老爺走後,我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有成遷在這,我心裏多少也踏實些。”
青琳道:“我們總不能一直拽著師兄,封姐姐現在身體不好,也需要他在身邊陪伴。”
原來青琳發現這次回來,感覺師兄對自己比以往多了很多曖昧之舉,使得她很不自在。這封姐姐對師兄是一心一意,況又是多心吃醋之人,若是被她查曉,將置自己於何地?同時青琳也敏感的察覺到林伯似乎對師兄很是依賴,不但事事都要問過他的意見,平時在言談上更是有意無意的透漏出對他的偏愛。青琳對爹爹的突然去世本就懷疑,此時青琳更加篤信爹爹的死內有蹊蹺。青琳不漏聲色,連蟾宮也沒有置言半句,仍是如往常一樣與成遷和林伯交往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