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遷道:“‘星月代代傳,真情亦永恒’,人活一世,隻為真情。”
青琳道:“爹爹不論寒暑,夜以繼日教導我們,把我們撫養成人,我們還未報之萬一,就戛然而逝,這是你我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如今你和林伯就是我最近親的人,林伯從小看著我長大,在我心中和我爹爹沒用什麼分別。師兄,我們從小一起打鬧,一起玩耍,你對我的照顧和關懷,我一直是看在眼裏,感在心裏。爹爹也經常私下裏和我談起,說你是個可托付之人。可是封姐姐偏偏對你是情有獨鍾,非你靡他。而我也一直把你當親哥哥看待。不管怎樣,隻要你和封姐姐幸福快樂我就心滿意足了。隻從我遇見定康,我們情真意切,互相愛慕,爹爹反對也是怕我所托非人。更何況還有師兄你呢,若是有朝一日,我果真被欺負了,自然是要跑到師兄麵前幫我討回公道的。”
此刻,青琳停頓了下來,繼而又斬釘截鐵地道:“我相信我的眼光,絕不會讓爹爹擔心的。”
在一旁的林伯聽完後唏噓抹淚道:“琳兒,不管怎麼樣,林伯都是最疼你的。”
成遷站起跪在郝正君的靈位前,說道:“請師傅放心,隻要有我一天,絕不會讓師妹受半點委屈,‘自然門’也絕不會消亡!”當下無甚話說。到了晚間,吃過晚飯,又說些閑話便各自回房休息。
夤夜萬籟無聲,青琳和衣躺在床上,她想起沒能和爹爹見最後一麵,就永遠離開自己而傷心難過。又想起師兄和林伯連日來的種種異常舉動又狐疑難解。隨後又思起去病,不知道他現在如何?是在跋山涉水的尋找自己,還是已經回到家中在焦灼的等待。可是青琳篤定,去病此刻一定在來烏有城的路上。青琳心裏莫名的歡喜,但是又憂慮起來,她不知與去病之間會經受多少的磨難才能長相廝守。
睡意慢慢的侵蝕了青琳的大腦,她便脫履就床,正在之際,忽聽得外麵有人在呼喚自己。她打開房門,見封鹹娘衣著華麗地站在門外。她從青琳麵前飄然而過,青琳頓覺一股冷風襲來,不禁打個寒顫,心中狐疑,遂仔細打量封鹹娘,隻見她身形漂浮,臉色蒼白,表情怒怨,上前一握封鹹娘的手,隻覺冰涼入骨,大驚道:“封姐姐,你.......?”
封鹹娘道:“不錯,現在在你麵前的隻是一縷遊魂。”
青琳聽言,驚傷不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封鹹娘冷笑道:“發生了什麼?怕你還被蒙在鼓裏呢。這一切都是你的好師兄,我那好男人幹的。成遷那個忘恩負義的畜生,我好後悔為他而尋短見。如今,我留著這口怨氣不散來找你,就是讓妹妹認清你那所謂的好師兄倒底是怎樣的人麵獸心。”
繼而又悲哭道:“妹妹,姐姐命苦啊。姐姐一生要強,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如今卻被你師兄害得如斯田地。”
青琳道:“師兄怎會如此心狠?”
封鹹娘憤恨道:“他早就包藏禍心,隻是他偽裝的好。”
繼而又道:“上次被那賤婆娘的鏢打傷,原來她那鏢上喂有毒藥。起初,你師兄為我是請醫喂藥,百般醫治,但是總不見好轉,漸漸的他也不耐煩起來。我父親見了更是憂慮擔心,雖引起舊疾,一病不起,沒幾日便去了。自此之後,他在家就更加的放肆起來。對我不但不管不問,還當著我的麵與下人打情罵俏,卿卿我我的。我見了自然氣憤,就和他吵嚷起來,沒想到他居然動手打我。”
說著就嗚嗚的哭泣起來。過會又道:“不但如此,他竟然沒人性的把我自己扔在一個別院裏,讓我自生自滅。妹妹你說這樣忘恩負義的小人我該不該恨,他該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