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琳聞言吃驚不已,繼而又哀歎一聲。就在這時,忽地一個人影飄過,雙手掐住成遷的脖子,獰笑道:“你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生,我要拉你和我一起下地獄。”說完哈哈大笑,笑聲即恐又怖。
原來成遷和青琳談話之中,封鹹娘已經慢慢醒轉過來,聽到成遷說對他毫無感情可言,且又是被迫才與其成婚,頓時傷心,絕望,憤怒齊湧心頭,遂飛身飄到成遷跟前,死命掐住脖子,一心要戕他性命。而成遷此刻一心隻在與青琳的談話之上,根本無暇他想,故被封鹹娘一招得逞。
成遷奮力反抗,頗耐封鹹娘根本不留餘地予他,使盡全身力氣掐住成遷的呼吸氣管,頓時成遷提不起半點力氣,隻有待死之份。封鹹娘看著成遷痛苦掙紮的模樣,恐怖的表情中微露出得意神色。
卻說青琳見狀急忙飛出兩條白綢,纏住封鹹娘的手臂,用力一拉,頓時把她雙手分開。封鹹娘慘叫一聲眼露凶光向青琳看去。
成遷回過精神,舉掌就向封鹹娘擊去,卻被青琳攔下。
成遷憤然道:“師妹,這種惡婆娘救他作甚?”
青琳道:“不管怎樣,你們也是夫妻一場,再者,我們仨從小玩到大,難道你一點舊情也不念嗎?”
成遷道:“舊情?從小到大,她對你我有幾分真情,一直仗著家中錢勢,任性枉為,全然不把你放在眼裏。如今,你一心護她,她卻不顧及你的感受,在你麵前胡言亂語,實在可惡。”
這時封鹹娘嚎道:“成遷,你這個無情的畜生,我一心對你,你卻如此對我。”
說著淒慘一笑仍道:“你想和你的小師妹在一起,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你殺了你的師傅,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她怎會和你在一起。”
繼而對青琳道:“妹子,不要相信他說的任何話,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生,我一心待他,可是你看看他是怎樣對我的。妹子相信我,殺死他,替師傅報仇。”
就在這時,不知蟾宮何時跳了出來,看著封鹹娘笑道:“哎喲!好可怕啊!就剩這麼一絲魂魄還這般凶殘,看來是要徹地完蛋了。”
說完隻見他單手一揮,一滴水珠,射在封鹹娘的眉間,頓時封鹹娘就像被稀釋一般,瞬間化為烏有。這邊青琳欲要阻止蟾宮已來不及,看著封鹹娘飄散而去,唏噓哀傷。
蟾宮見青琳如此,抖抖肩說道:“不必如此,我這是幫她回到該去的地方。”
青琳看看蟾宮想說些什麼,轉念又想事已至此,多說亦是無益,遂轉身進了房間。成遷和蟾宮亦來到房內。
此刻成遷全身就像長了芒刺一般,渾身不自在,去留難措,欲要開口說話,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卻說青琳乍聽爹爹是被師兄所殺,大驚。但是她見封姐姐對師兄的仇恨之心,故而不能貿然聽她所說就斷定是師兄行此禽獸之舉。她又見師兄對封姐姐大下毒手,頓時覺得此時的師兄很陌生,甚至有些可怕。她猜不出師兄和封姐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這般仇恨對方。青琳看了看成遷,想起他適才說與封姐姐成婚乃是被迫。若是師兄所言非虛,顯然逼迫之人除了爹爹不會再有他人。可是爹爹又為何逼師兄與封姐姐成婚?若師兄所言是假,那又為何捏造謊言騙我,難道爹爹有事瞞著我。
青琳頓時感覺事情越來越是複雜,遂道:“師兄,你我從小一起長大,從來不分彼此,我們一直都是一家人。不管封姐姐說的是真是假,我都不願我們之間存在什麼解不開的仇怨。我很清楚,在這個世上,能左右你做事的隻有爹爹。我不信封姐姐的話,你會殺害爹爹,同時,我也絕不相信爹爹就是被令狐鷲害死的。現在爹爹不在了,師兄,我隻想你如實的告訴我,爹爹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又為何要你和封姐姐成婚?”
成遷麵對青琳的質問,心裏暗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把師妹留在身邊,先前礙於師傅不能如願。現在師傅不在了,那女人封鹹娘也死了,可以由著自己的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本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師妹,現如今,若是不說,不但不會挽回師妹,怕師妹還會恨我一輩子。雖然說出真相,師妹一定會傷心難過,我也曾答應林伯永遠不把真相告訴師妹。可如今為了得到師妹,我也無可奈何。”
於是開口言道:“師妹,我知道,我要是不把真相告訴你,你一定會恨我一輩子。從小到大,你應該明白我對你的心意。為了你,我可以拋棄一切。即使師傅讓我娶封鹹娘,我也在所不惜。雖然我也知道這樣做,我們可能沒有再在一起的機會了,但是隻要能時常的看到你,我也是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