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火目送一男一女消失在密林深處,直到地上的灌木叢不再發出聲響,驢臉王子眼神呆滯的搖搖頭,接著又是長歎一聲,自顧自的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我這樣做對不對。”就連自
來火王子本人都沒想到,若幹時間以後,竟是他的這番肺腑忠告,救了火馬獸人一族。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都說望山跑死馬,之前,魔青還死活不信。初生牛犢心說,哥們兒較起真兒來,三兩個呼吸就可以百米開外,在眼的雪山,還不是分分鍾就到那了。可是心高氣傲的青同學萬沒想到,他和若馨撒丫子狂奔了半晌,竟未見在眼的雪山靠近了幾許。魔青心下不忿,越發較起真兒來。他奶奶的,哥們兒還就不信了。就這樣,一男一女一吼一鳥,中了邪一般直奔遠處的雪山。不同的是,有人用腿腳,有獸用四爪,還有鳥用翅膀。知道的,說這幾位不辭辛苦,馬不停蹄的奔赴狼族。不知道的,保不齊就得說幾句風涼話,這是著急趕著投胎去嗎?那位說了,放著日翔千裏的大鵬鳥不騎,自個腿兒著去雪山,這不腦子有病嗎?其實,不是魔青犯傻,也並不是上官若馨心疼迦樓羅,怕銀翅鳥鳥累著。說個靠譜點的理由,那就是,魔青和若馨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這還不是最關鍵的,讓人罵娘的是,他倆根本沒時間適應。誒,你沒聽錯,就是這個原因。大家都知道,地勢、氣候等因素的改變很可能會讓人感到不適。可能這些對於高手來說,也許不算什麼。咱有迦樓羅,又有望天吼,身上還全副武裝,真遇到點突發事件,打腫臉充充胖子,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麵對高人急紅眼了生死相博,往往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因素,就能讓你一敗塗地。魔青不親身感受下問元大陸上的地勢和氣候,誰也說不清,將來能有什麼差池。這才有了前麵的一出。
時至正午,一行人,其實就倆人,來到了雪山的山腳。感受到了溫度的變化,上官若馨從洞天戒裏取出了兩件外套。一件是白色貂絨的長款大衣,一件卻是比修國給飛龍騎士團戰士統一配發的軍大衣。魔青同學還跟那仰望雪山地勢,兩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件軍大衣。他低頭凝視了半晌,萬般驚詫的瞪大了眼珠,嘴裏下意識的禿嚕了一句,“你就讓我穿這個?好歹來件正常人穿的吧?”
“嗬嗬!”若馨聽罷莞爾一笑,繼續說道,“你呀,你就知足吧,這還是父王視察飛龍騎士團的時候隨手丟給我的,不然呢,我這都沒你可以穿的大衣了。”
“嘖,這麼說,我還得特別遙謝一下你的父王大人啊。”魔青表情誇張的朝比修國的方向作揖,嘴裏還不閑著,“算了算了,反正你天青哥穿什麼都是這麼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噗嗤!”上官若馨輕撫貂絨大衣,腰肢輕動正要準備穿上,冷不丁的聽到魔青如此賣瓜,縱然是恬淡自持的公主殿下,此刻竟也禁不住笑出聲來,她側頭滿臉狐疑的看著魔青,饒有興致的問道,“嗬嗬,天青哥,此處是不是應該有掌聲啊?”
“咳咳,”青公子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不是他聽不了夾槍帶棒的挖苦,這可是事關今後誰主沉浮的大事!於是,下一刻,魔青把臉一拉,也不瞅若馨,裝模作樣的說道,“這衣服有點不合適,給你,收起來吧。”說完,青公子自顧自的走開了。上官若馨抱著軍大衣,愣了好半晌,才委屈的喃喃自語道,“誰又招你了呀?”
山路比想象中的還要難走,這裏不僅空氣稀薄,而且寒風凜冽。雖然陽光很嫵媚,但似乎絲毫不能影響這裏的溫度。上官若馨任性的抱著軍大衣,亦步亦趨的跟在魔青身後,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等前麵那壞蛋覺的冷了,能隨時拿去穿上。而魔青又怎麼會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呢,心高氣傲的青大公子心說,哼,誠心讓我難堪,就不穿,就不穿,凍死我拉倒。雖然魔青心裏還在較勁,但身體明顯已經不聽使喚的抖動起來了。上官若馨雖然平素少言寡語,但心思那是何等細膩。眼瞧著天青受凍的同時,不忍的情緒裏還有點小得意,讓你不聽話,讓你逞能,哼,沒有我呀,你就在冰天雪地裏凍著吧。雖然心裏這麼想,上官若馨可沒膽量說出來。她緊走兩步,湊到魔青跟前,遞上軍大衣,可憐巴巴的說道:“天青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