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
“喏。”
不一會兒,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趨步而入,到了離胡海還有好些距離的時候普通就跪趴在了地上:“陛下受驚了,臣罪該萬死!”
胡海打量了下底下跪著的這個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卻說不清楚。無論自己傳到哪兒去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這群人打發走——
胡海現在連穿到哪裏都不知道,他可不想讓人當成怪物給燒了烤了的。
“無礙。”胡海冷靜下,說到,“都退下吧。”
胡海說完,本以為這群人該乖乖退出去,不料一個個都跪在那裏,跟膝蓋上長了釘子一樣,有幾個還抖得跟篩子似的。
“還有事?”胡海皺起眉。
“請,請陛下明示。”底下跪著的那個郎中令也拿不準這皇帝是個什麼意思,說話都有點兒顫。
“明示?”胡海把視線集中在底下趴著的那個郎中令身上。再看看下頭趴著的一片人,莫名地感受到這幫人腦袋上頭好像幽幽冒著“天啊要死了啊”的怨念。
“容後再議。”
“喏。”眾人得了令,連忙往外退。胡海如果沒花眼的話,這群人往外退的時候,好像有幾個站都站不穩了的。
那郎中令卻沒出去,還在地上趴著。胡海再打量了下這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人,沒胡子!說話的調子還那麼委婉!
如果沒猜錯……
胡海有點兒不想想下去。
“陛下,今日之事……”那人往前爬了爬。胡海本能地往後避了避,郎中令發覺皇帝陛下的動作,立刻止住往前湊的動作。
胡海的意思,是實在不想讓他近身。別的倒還好,就那個尖尖細細的強調,胡海實在是受不了。可這位郎中令卻十足十誤解了。
這皇帝原身,凡是要說正事兒的時候,都會正身而坐。剛才因為腿疼,胡海一直佝僂著,這麼一躲避,反而像正身而坐。
真是個美妙的誤會。
胡海見那人不再靠前,鬆了口氣。“今日之事不宜外傳。你既為郎中令,責不可免,自去領罰。”
那人連忙跪下來一頓謝恩,隨後恭恭敬敬地爬了出去。
胡海鬆了口氣。剛穿過來就弄這麼一檔子事兒,胡海可謂是事實消化不良精神高度緊張。現下一平靜,立馬覺得渾身酸痛。
“這是穿誰身上了,廢柴一個啊!”胡海想念自己現代的魁梧雄壯的身軀,看了看現在這小胳膊小腿兒的,皮膚倒是好,可是qq彈彈的皮膚除了好看還能幹什麼?當飯吃嗎?
正想著,自己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糾結了一會兒,胡海終於是向生理需求屈服了。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好辦事兒啊!
胡海一想到吃飯,立馬來了勁頭。可是胡海沒想到,傳人準備膳食,自己都快餓昏過去了才把飯菜端上來。本想著好好犒勞犒勞自己,看著麵前這飯菜,胡海臉都綠了——
這都是個啥?
這碗裏裝的詭異的液體,是麥粥?那碗裏裝的白花花偶有肉香飄出來,卻讓人毫無食欲的,是白水煮肉?
胡海猛然意識到——秦朝,有吃的就不錯了。
胡海是餓得急了,也不管什麼合口不合口好吃不好吃了,直接就開戰。皇家做出來的賣相卻是不咋地,但是起碼吃起來倒不至於難以下咽的地步。
可是想想今後頓頓就這待遇……
作為華夏資深的吃貨,胡海表示,這比要了他的命還要命。
正悲憤地大戰膳食,有人來報:
“陛下,左丞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