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聽罷愣了愣,隨即笑到:“沒想到你小子好這種女子,也是稀奇了。年後讓你嬸子給你留意一下。”
“何必勞煩嬸子,朕這裏就有一個。”
“啊?”三人具是一愣,倒是子嬰反應得快,“莫不是……”
“就是她。”胡海見子嬰已經猜到誰,胡海便點了點頭,“四方館裏那位小後部聖女公主。”
“啊呀陛下可別打趣臣了。”將閭連連擺手,“這可比不了,比不了。”
“你沒見過怎麼就不行了,”胡海本來就是逗逗將閭,可是現在,胡海突然改了注意。
以前在學曆史的時候,一到某某公主出去和親胡海就肝兒疼。憑啥都是自己家的閨女嫁出去給人家傳宗接代?這聯姻不也得是禮尚往來的嗎?那咋別國女子就不能嫁過來幾個?不說別的,華夏羸弱的時候和親很能理解,強盛的時候和親也不是不行,關鍵是也別把周圍養成一群貔貅,光吃不拉的。那就跟看宋朝的外交一個感覺——贏了給人家送錢以彰國威,輸了給人送錢以表臣服。估計也就gdp在當時世界第一的宋朝能這麼財大氣粗了吧!
外交外交,隻有雙方進行交互才叫“交”。縱觀華夏史,胡海還是覺得自己那個時代的華夏最懂什麼是外交。
這麼一想,胡海更加堅定了慫恿將閭去試一試的意思。現在貿然提及和親,人家小後部必然不可能同意的。不過若是郎情妾意,珠胎暗結,瓜熟蒂落……
呸呸呸,越想越離譜,胡海連忙收了思緒。即便是想著和親——讓外邊兒女子嫁進來的和親——胡海也不會更不敢娶這些異族女子。倒不是胡海保守或是審美不和,而是這繼承人的血統,這個年月還是很被看重的。現在人的觀念沒有後世那麼放得開,胡海即便是對外國妞有興趣,也得好好想想若真是有了個崽子咋整。
胡海自幼不得父母舐犢之情,故而格外看重下一代的成長,即便在自己那個時代,依舊沒有女朋友。
痛苦的回憶不能抵擋胡海趕鴨子上架的決心,於是胡海當即拍板,一會兒就安排兩人見麵。
胡海著人去四方館客院請聖女公主進宮,說是年節裏,要好好招待遠方來客。聽來者這麼稟報,穀玉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
好好招待?自打到了鹹陽被逮住,一直被“好生招待”在這麼個小院兒裏出都出不去,現在想起來好生招待了?
穀玉是十二分的不願意,卻也不得不進鹹陽宮赴宴。
因為公主是女子,還是未出閨的女子——雖然匈奴不講究這個,但是入鄉隨俗、客隨主便,現在也得講究講究。於是胡海專門把子嬰夫人和嬴高夫人叫過來陪坐。二位夫人聽說要安排將閭跟匈奴公主“相親”,都是一愣,隨即也都一笑置之。
這種事情,權當笑話看吧。且不說此事當不當真,即便當真,若能成,也是一段姻緣;成不了又礙不到什麼,權當過年的消遣。
被二位夫人視作過年的消遣的公子將閭心裏有點兒複雜。這個匈奴公主他有所耳聞,確實挺符合他的意向,不過想到兩人出身立場,這事兒斷斷是成不了,也不能成的。
可是將閭咋看在座的幾位咋都像希望這事兒能成的意思。
胡海自然不用說,子嬰也能想到其中的關竅,至於公子高,那隻是單純地希望親哥脫個單而已。
老實人還是沒那麼多花腸子。
公主駕到,禮官引了人入座。公主看了看殿中幾人,撇了撇嘴。
“聖女公主近來安好?年底朝務繁忙,若有疏忽之處,還請公主擔待。”胡海笑眯眯地對穀玉說到。
穀玉對胡海這個笑臉頓時起了一陣惡寒。穀玉討厭這個年輕的中原君主,不為什麼,就是討厭。
被聖女公主在小本本上記了名的胡海混不自知,還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話。穀玉還不能不搭話,畢竟這是在胡海的地盤上,隻能是胡海問一句她答一句,興致也不高。
胡海見將閭在那邊兒悄咪咪地裝木頭人,頓時心上一計。
“此番請公主來,還有一件大事相商。”
“陛下請講。”穀玉雖不喜這個年輕的君主,但是人家畢竟沒怎麼她,穀玉也隻能應付著。
“前不久我朝能臣上疏,望同鄰邦友好,其中就有互通有無一條。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大秦商賈部的部長,朕之兄長,將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