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鳳蓉望著那走遠的二人,恨不得在嚴風鈴背後射個窟窿。
“小姐,你看那嚴風鈴真是無法無天了,竟然公然搶太子爺!”
“別說了!嚴風鈴,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終於走出東宮大門,嚴風鈴長籲一口氣。
鄒天睿停下腳步,狀似不經意道:“看來,留著你還是有點價值的。”
嚴風鈴回道:“妾以後的價值還在後麵呢。”
“隻要你老實聽話,本王就不會殺你!”
鄒天睿上了馬車,嚴風鈴也跟著坐進去。
路上,一直沉默。
嚴風鈴不問,不看,聽話的猶如木偶。
因為,鄒天睿滿臉的急躁,在她麵前已不隱藏。
他哪有功夫去理她。
而讓鄒天睿如此心急失態的,難道是因為那個人?
嚴風鈴按捺下好奇,瞥了眼鄒天睿。
而鄒天睿正好朝她望過來。
他雙目深黑,猶如漩渦深不見底,但又冷得徹骨。
她曾經迷戀的睿太子,是邪魅溫柔的,在眾女人中,是幽默風趣的。
但絕不是眼前這個冷酷的近乎殘忍的男人。
他可真會偽裝啊。
當今天啟國的睿太子,到底有多少個麵具?
嚴風鈴隻歎自己在這人跟前,所有的小聰明都是自作聰明。
在這人跟前耍小聰明,隻會遭來殺身之禍。
那晚,就是個很好的教訓。
馬車約莫行了半個時辰,終於在一個巷口停下,鄒天睿率先下了馬車,嚴風鈴乖巧的跟在後麵。
抬頭望著朱漆門匾,上麵的許府燙金二字,讓嚴風鈴眼中滿是了然。
“看你很不意外?”鄒天睿轉頭問道。
一身紫袍在春光下,熠熠生輝,妖孽的臉龐平添些許魅惑的顏色,嚴風鈴垂下頭,淡淡道:“妾早已猜到。”
嚴風鈴選擇實話實說,不敢再耍小聰明。
“本王喜歡不說謊的人,你要這樣一直乖下去。”鄒天睿嘴角噙了抹笑,踱步進了許府。
戶部尚書許彭祖早已站在門口迎接,見到睿太子滿臉諂媚之色。
在見到嚴風鈴時,遲疑問道:“這是……”
“無關緊要之人,趕緊帶本王去看看姝兒。”鄒天睿見許彭祖羅裏吧嗦,便催促道。
許彭祖不敢怠慢,把睿太子引到後院。
院裏景色迷人,桃花朵朵開,梨花白如雪。
蜂飛蝶舞,花香撲鼻。
嚴風鈴跟在鄒天睿身後,在進許媚姝閨房的時候,她遲疑了下。
就這麼一小下,讓鄒天睿的眼神望過來:“跟在本王身後。”
“是。”嚴風鈴點頭。
前麵開路的許彭祖眼神後掃,在嚴風鈴身上停滯一下後,便打開了門。
鄒天睿迫不及待的進去,早把嚴風鈴拋諸腦後。
許彭祖趁機上前一步,擋住了嚴風鈴的去路:“姑娘,還是在外麵等候片刻好。”
嚴風鈴眼神一轉,笑道:“正有此意。”
那叫小德子的太監守在門外,一副忠誠看家狗模樣。
想來這鄒天睿見許媚姝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搞得如此神秘,究竟是為什麼?
既然他喜歡許媚姝,娶了她便是。
還是……
那許媚姝不願意為側妃?
嚴風鈴神思百轉,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提步去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