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風鈴呆滯的抬起頭,仰頭望著這個英俊魅惑的男子,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別傷心,因為啊,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本王的!”鄒天睿邪肆一笑,說的雲淡風輕。
嚴風鈴身子骨驀然一僵,整張唇都無法抑製的抖起來,滿眼的震驚過後,就是脊背冒起的陣陣寒氣。
他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估計嚴鳳蓉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吧?
“太子妃夜夜歡好的男人是大五,知道大五是誰嗎?他是本王最忠誠的仆人,本王很疼愛屬下的,太子妃這般國色天香,讓他們嚐嚐又如何?”
“你……你為什麼這樣做?”嚴風鈴抖著嗓子問。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嚴鳳蓉因為什麼得罪了鄒天睿,竟讓他這般下狠手?
她想要活命,就不能犯和嚴鳳蓉同樣的錯誤。
“上次她不該用人偶詛咒姝兒,傷害姝兒的人,本王定當十倍奉還!”鄒天睿眼色一冷,轉臉又溫柔的理了理嚴風鈴的頭發。
見嚴風鈴小臉蒼白,渾身發抖,便把她攬進懷中,歎道:“鈴兒啊,本王相信你,相信你不會背叛本王,才會告訴你,所以你要乖下去,不要像上次那樣耍小聰明了,知道嗎?”
“妾知道。”嚴風鈴趕緊點頭,但胳膊還是控製不住的顫抖。
第二天一大早鄒天睿就出宮了,估計去了九岩峰。
嚴風鈴在園中百無聊賴,沒想到卻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嚴高穿著朝服,想必是剛下朝就來了這東宮,模樣先是著急在看見嚴風鈴後,又化為了故作鎮定。
“您老人家怎的來了?”嚴風鈴悠閑的望著自己緋紅的指甲,表情冷漠的很。
嚴相哼了聲,背過手去:“為父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現在你翅膀硬了,對為父這個態度?”
“我沒有父親,我娘就是被你們害死的,別說什麼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嚴高,你不配!”嚴風鈴直起身子,手指著嚴相的鼻子。
那****見死不救的畫麵,曆曆在目。
嚴風鈴積怨已久,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好啊,你這不孝女,你以為本相爺願意來?睿太子呢?”
“你找他幹什麼?他出去了!”嚴風鈴呼出鬱結的一口氣兒,不爽快的答。
“今天早上走的?”嚴相繼續問。
嚴風鈴狐疑的抬起眼皮,打量著嚴高,官服未脫,就急急來到這東宮,就是為了打聽太子爺的行蹤?
見嚴風鈴懷疑,嚴相幹咳一聲,甩了甩袖子道:“你好自為之,哼!”
見嚴相越走越遠,嚴風鈴若有所思。
“夫人,您怎麼心神不寧的?”旁邊的秋菊見嚴風鈴兀自眉頭緊鎖,問道。
嚴風鈴眼神轉了轉,微抬頭望了望漸漸升起的太陽,算了算時辰問道:“太子爺出去多久了?”
“大約半個時辰了,怎麼了,夫人?”
“沒事,今天宮裏太靜了,有些心煩意亂。”
“夫人,要不我們出宮吧,奴婢陪您啊去散散心,估計夫人的心情會好些。”
鄒天睿雖不寵她,但卻給了嚴風鈴出宮的權利,嚴風鈴摩擦著手裏的令牌,望了會兒便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