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晚上,他進了春逸園,忽的從袖口裏拿了一個黑色物什從半空中朝她扔過來,她立刻雙手接過。
打開手掌,一看,是個令牌。
“你閑得無聊得慌,可以出宮。”他說完,便自己寬了衣仰麵倒在了床上。
那天,鄒天睿很累,睡覺的時候,他劍眉微蹙,嚴風鈴後來打聽了些情況,才知道那天他和嚴相在朝堂上因為向災區撥款的事吵得麵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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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出來玩了,街上人來車往。
小翠是個機靈好動的丫鬟,雖說是陪著她逛街,不一會兒人就跑了個沒影,嚴風鈴也不擔心,她早已吩咐了幾句小翠,如果走散了,就到前麵一處酒樓彙合。
嚴風鈴在街上走著,忽然,眼前一黑,腦袋兜頭罩下來一個麻袋,接著整個人被人架起來,根本讓她來不及反應。
當嚴風鈴開始劇烈掙紮,拚了命的要從那人身上跳下來的時候,後腦勺一痛,應是被人打了下,令她徹底昏了過去。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嚴風鈴才在一陣談話聲中醒來。
“爺,這個絕對漂亮,是奴才隨機從街上擄的?”很諂媚的公鴨嗓。
這種聲音,讓嚴風鈴驀地想起了宮裏的太監。
“真的?”一個渾厚的男音,接著傳來男人打的飽嗝聲。
“奴才從街上挑來挑去,沒想到真見到一個國色天香的,雖然穿著普通了點,但人啊是真俊!”
嚴風鈴暗暗咬牙,她為了不惹麻煩,特地穿了件黑不溜秋的下人衣服,還是小翠好幾年不穿的,沒想到這樣也招人注意了。
她微微動了動,奈何手腳都被麻繩捆著。
“哎呦,爺,人醒了,奴才先告退了,您啊好好的享受。”
吱呀——
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周圍靜下來,隻聽到有腳步聲越來越大。
嚴風鈴屏住呼吸,頭上的麻袋還沒有被人扯起,這種未知的黑暗還有危險的靠近,讓她心底隱隱生出害怕。
那人終於停下腳步,猥瑣的叫了聲“小美人”。
聽到這種聲音,忽然讓嚴風鈴想起死去的許榮軒。
她忍不住抖了下身子,眼底生出濃濃的厭惡。
嘩——
頭上的麻袋被那人扯開了。
嚴風鈴扭頭,對上了一個男人的臉。
男人滿嘴酒味,眼色迷離,應是處於醉酒的狀態,步伐不穩的一下子坐在床榻上,扭著腦袋望著嚴風鈴,嗬嗬笑起來:“還真是美人!”
那人大拇指上帶著碧綠扳指,腰間掛的昂貴玉佩,也讓嚴風鈴猜出了這人的身份。
天啟國的大王爺——鄒天承,鄒天睿的大哥。
嚴風鈴倒是在那次宮宴上見過鄒天承一次,不過距離太遠,當時她又怕在孟緘麵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對鄒天承印象也不是很深。
現在,見他肥頭大耳色*欲熏心的模樣,才深深的理解到,大王爺成不了太子的原因。
同樣和鄒天睿是一個爹生的,差距怎的如此之大?
嚴風鈴來不及思考這些,就見身上的衣服被鄒天承的鹹豬手扯開了。
嚴風鈴立刻急急說道:“爺,您把奴家手腳上的麻繩解開,也方便奴家伺候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