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天承見床上美人嬌弱弱可憐的模樣,心生惻隱之心,便替嚴風鈴解了繩子,順帶把那剛出去的奴才罵了頓,罵奴才不懂憐香惜玉。
“小美人,好好伺候爺,過不了多久這天下就是爺的啦?”鄒天承得意揚揚眉,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嚴風鈴正打算從床上下來,見鄒天承把上衣隨手扔在了地上,人已經轉過來,一雙眼睛陰沉沉的望著她。
“想跑?”
“沒有!”嚴風鈴擺擺手,從地上拾起衣服,笑道:“哎呀,爺,奴家隻是把衣服拾起來嘛?”
“不跑就行,小美人,來吧,好好的讓爺爽一番,爺也正好慶祝一下,今天是鄒天睿的死期,哈哈哈——”
嚴風鈴因著這句話,一愣,感覺身上一涼,才發現中衣已經被鄒天承扯了下來。
嚴風鈴立刻眼珠一轉,笑眯眯問道:“爺,何出此言啊?”
“他去救那女人,老子就讓他有去無回,果然如相爺說的那樣,鄒天睿上當啦!哈……”
相爺?
想到早晨的嚴高,嚴風鈴猛然醒悟。
難道所謂的營救太子妃,是嚴相和鄒天承設的陷阱?
目的就是把鄒天睿除掉。
那……
嚴鳳蓉豈不是也成了嚴高的棋子?
嚴風鈴渾身一抖,心中已無了和鄒天承繼續周旋的心思,便從內衣裏掏出一個軟帕子,捂上了鄒天承的口鼻。
見身上的男人已經軟趴趴的倒在一邊,嚴風鈴才鬆了一口氣。
自從上次差點要被許榮軒侵犯後,嚴風鈴就到藥鋪買了麻藥,之後塗抹到帕子上,以作防身之用。
沒想到這次出來還真是用上了。
嚴風鈴雇了輛馬車,就急急往九岩峰趕去。
她算了算時辰,等她趕到九岩峰的時候,估計午時早已過了。
她哀歎一聲,不住的告訴自己,嚴風鈴你去有什麼用啊,說不定鄒天睿早被人砍死了,可是,她就是不放心,就是放不下,與其從宮裏坐立不安食不下咽,還不如去探個究竟。
她早已讓小翠回宮,去宮裏傳了話,通稟了皇上太子有危險。
打理完東宮裏的一切,她才出來。
這算什麼,交代後事嗎,嚴風鈴知道,她此去凶多吉少。
費力爬上九岩峰,山路崎嶇,風聲極大,身上的披風早被樹枝勾破了線。
她索性把披風扔在地上,又往林子深處走了幾步。
才隱約聽見廝殺的打鬥聲。
嚴風鈴的腳步慢下來,她越往前走,越感覺到林木稀少,光禿禿的岩石越來越多,湍急的水流聲越發清晰。
九岩峰最險惡的地方——絕命崖迫在眼前!
黑衣人很多,各個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鄒天睿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隻見他一身墨藍衣袍,手中的劍招招致命,明明處於弱勢,但依舊從容淡定,他嘴含邪肆笑意,仿似藐視一切,即使身處弱勢,也高高在上的像個帝王。
嚴風鈴隱在一棵枯樹後,眼尖的瞥見嚴鳳蓉額頭上流了血,昏倒在一旁的山石上。
那些黑衣人已無暇顧及太子妃,而是集中精力攻打鄒天睿一個人。
見身邊的屬下一個個倒下,鄒天睿臉色越發陰冷,他麵無表情的殺死一個個前來攻擊的人,對著那為首的黑衣人道:“康王爺,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