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舉看著二皇子懷裏的欣兒,心裏還是有點放不開懷。
一個家丁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在進喜堂大廳的時候,被高高的門檻絆了一跤。趴地摔倒地上,廳裏哄堂大笑,那個家丁馬上紅了個臉,想找個地縫爬進去。
家丁被這些人笑得支支吾吾,說話結巴,“太……太子……殿下,說來祝……祝賀二皇子大婚,已經……在門……”還沒等他擠出一句話來,眾人的視線中,漸漸出現兩個人。
男的一身黑衣,衣擺上繡著一條騰雲駕霧的金龍,龍的五個爪子,繡得特別尖利。冰冷刀削的麵孔,俊得人神共憤。而被他摟著的女人,豐姿冶麗,身姿曼妙,特別是那股脫俗的清秀,讓人眼前一亮。
藍來修摸著下巴,真是百看不厭!瞧了眼太子殿下搭在她腰間的大手,藍來修點點頭,這是男人宣告所有權的一個標準動作。哎!哎!哎!美人都被太子殿下一個人占光,難道他隻有在遠處偷偷看幾眼麼?
二皇子不爭氣的張大嘴巴,留下一絲口水。猥瑣的眼神,放在夕泱身上打量。夕泱被他看得極不舒服,不過一想到東赤泠會收拾他,心也就安定下來。
東赤泠冷冰的眼神,射進二皇子的眼珠。二皇子像是被冰箭刺中眼睛,立刻閉上眼睛。他雖然是東赤泠的皇兄,但是在眾多兄弟中,最怕的就是東赤泠!不怕別的,就怕東赤泠用冷得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盯自己。
那些貴公子,有的是朝廷官員的兒子,有的是失錦城內商賈的兒子。從來沒有看見過太子殿下,但是卻聽過太子殿下的傳言,而且他們家裏的老爹也警告過他們……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過幾日就要登基為皇,他當太子的時候,便殺人不眨眼。要是當上皇上,一怒之下,非得流血千裏!
貴公子們,推開懷裏的美人,趕緊下跪。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聲音顫抖,有的人兩腿跪著,也抖個不停。
這些酒囊飯袋,根本入不得東赤泠的眼。東赤泠也不叫他們免禮,找了個空位坐下,道:“二皇兄大婚,怎麼也不通知本太子?要不是本太子聽到點風聲,恐怕都趕不上你大喜日子了。”
東赤泠越是溫和有禮的時候,越危險。他連父皇都不喚,更不說他這個二皇兄了!
二皇子被東赤泠這聲“二皇兄”,嚇得打翻了手裏的酒杯,酒水順著桌案流到二皇子的袍子上,恰好是褲襠中間。
等他站起來時,褲襠已經濕了一片,就像流尿一樣。
安靜的喜堂裏,低低壓抑著一片笑聲,有的人肩膀還在抖動。
夕泱也挑了挑眉,盡量不笑。東赤泠倒沒去注意二皇子,看著夕泱想笑,而忍住不笑的樣子,嘴角跟著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夕泱覺得讓那些人跪著,也不太好。道:“你們都起身吧。”
夕泱說這話,就是把自己放在東赤泠女人的角度。那些貴公子,直歎這美人心好,誰能娶了她,真是福氣。
想多打望上幾眼,卻看見太子殿下冷著的眸子,嚇退回來的眼神,當下不敢再多看。
“三皇弟屈尊駕臨藤王府,真是為兄的福氣。”二皇子平常很少說客氣話,想了半天,開想起了這句開場白。抹掉額頭上的汗滴,看向曹永舉,心說,太子殿下不會發現了什麼,現在來逮他吧?
剛想到這裏,兩腿止不住的顫抖,特別是他褲襠前那灘濕的。這樣子,就像是被嚇尿了!
夕泱站在東赤泠椅子的旁邊,眼睛在四處打量。最後落在了那名叫欣兒的女子身上……聶雲離說過,欣兒和秋兒都是他手下的人,那麼還有兩個女人應該是北宜皇的。
若不是聶雲離假裝成五王子,恐怕這場局,沒這麼容易解決。
真正的五王子,現在何處?
轉眼看其他兩名美人,夏兒和冬兒,她們倆一個坐在曹永舉的懷裏,一個在給曹永舉添酒。將他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很介意夕泱將目光放在別的女人身上,東赤泠一拉夕泱的手,夕泱就倒進了東赤泠的懷裏。目光和他對上,東赤泠眼裏紅紅的一絲火,在燃燒。別看夕泱聰明,其實情商很低。
真正應了那句話,智商高的人,情商低。
在東赤泠懷裏扭動幾下,想站起來,卻被東赤泠掐住腰,動彈不得。
和東赤泠相處的時間越多,夕泱越不怕東赤泠,直覺告訴她,他不會傷害她。瞪眼回去,示意放手。
這麼好的機會,吃豆腐,放開了多可惜。東赤泠輕輕俯在夕泱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讓夕泱的耳朵癢癢的,忍不住縮了縮身子,臉立刻紅了,就像一片的火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