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1 / 2)

張唯一愣,還沒進門,又被推出去。摸著腦袋,去後殿,請七皇子。

夕泱已經趴在床上好一會了,不過小艾知曉夕泱愛睡懶覺,沒進屋催她起床。

張唯急惶惶地衝進後殿,小艾這時正為夕泱揪絲帕。見張唯闖進來,罵道:“娘娘還未起床,滾出去。”

夕泱徹底清醒,撐起身子,接過小艾遞來的絲帕,擦臉。

“沒關係,讓張唯進來吧。”

“諾。”小艾又接回絲帕,放進水盆裏。

張唯按著劍,焦急地踱著步子。不時望天,很在意時間。

“娘娘,您去看看皇上,他一身醉,誰都近不了身。”張唯等人回宮之後,不再稱呼夕泱為七皇子,全改為“娘娘”。

而“呂夕泱”這名字,也得改改。否則女人打扮的夕泱,必定露餡。

“醉了?他昨夜哪裏去了?”夕泱爬起床,取下屏風上的衣衫,一件件穿。

張唯直接閉上眼,雖然夕泱穿著一件白衫褂子,但他也不敢看。直直站著,道:“就在前殿,估計是喝了一夜。”

皇上第一次喝醉酒,至少喝醉後的東赤泠,張唯第一次見。要不是萬不得已,他不不會叨擾夕泱睡覺的時間。

“可以睜眼了。”夕泱係好最後一根衣繩。

見夕泱穿戴整齊後,張唯望了眼她身後披著的頭發,道:“娘娘,不梳理嗎?”

抓起一縷青絲,夕泱搖頭,道:“若是我梳理,恐怕得誤了早朝時間。”再說,這樣披著挺好。當女人就是麻煩,特別是皇帝的妃子。

男裝時,隻需將頭發豎起,用玉冠套住。而女裝每處繁瑣,先不說衣著,光是梳理發絲,便得花上半時辰。

張唯諾了一聲,帶著夕泱去前殿。

東赤泠幾縷發絲落在耳邊,淩亂卻不失他的英俊。周身的寒氣,讓人望而卻步。

其實,東赤泠身繞的寒氣,並不是天生具有。就算一個人,再冰再冷,也不會令人產生溫度下降的感覺。而東赤泠不同,他寒氣是確實存在的。這主要與他練的功法有關,這功法不是每個人都能練成,對身體損害,挺大。不是冷情之人,絕不會成功。

宮女太監全退至一邊,有的手裏拿著龍袍,有的端著醒酒湯。湯麵已經不再有熱氣飄騰,應該等了好一會,等到湯已涼透。

東赤泠雖然醉了,卻端坐在書案後。一手支著下巴,斜眼看著眾人。若不是那一身酒氣,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已經醉了。

夕泱一進殿,捂住鼻子。這衝天的酒氣,很嗆鼻。

王總管一看救星來了,趕緊將夕泱往皇上那邊推。

夕泱剛回宮,懷孕之事,除了跟著回來的人,沒人知道。張唯製止王總管,萬一將夕泱推倒了,加上你和我,都賠不起。

“娘娘,快去。”王總管被張唯擋著,隻有幹焦急,朝天殿已經等候著不少大臣了。

“嗯。”

夕泱應聲,先吼了一聲東赤泠。見他看著自己,才慢慢走過去。

宮女太監們已經傻眼,這女子竟然能接近皇上,而且剛才沒聽錯的話,這女人叫的是“東赤泠”。皇上的名諱,誰敢直呼?不知這女人的身份,好些下人,都暗自猜測,會不會是皇上禦駕親征時,找的女人。

也許這是別人一輩子,不敢吼出的稱呼。但夕泱開口時,一切皆是習慣。

剛才還醉迷的眼,已經燃著幾縷怒火。

夕泱一頭及腰的青絲,隨意披著。如青蓮出塵的仙姿,輕紗白衣裙,被風兒吹動,竟像是波水蕩漾。

這般的風姿,就算放眼四國,也不找到能夠媲美的女人。雖然兩個月前,皇上新封了個薑妃,但那個女子一身妖媚,跟夕泱一比。隻能用“天仙”和“妖女”來形容。

拿過宮女手裏的解酒湯,雖然已經涼了。但看東赤泠的眼神,應該不是醉得無法清醒。捧到他麵前,一陣女子的清香飄蕩東赤泠鼻間。

“如果沒醉,便回我聲。”夕泱手塔上他衣領,似乎準備為他脫下衣服。

王總管趕緊從太監手裏,拿過龍袍,候在一旁。

“朕也想醉,但不管用!”東赤泠喃喃自語,卻不接過醒酒湯。早年應酬官場,不知從何時開始,喝酒如同喝水,再也醉不了。

夕泱放下解酒湯,為他脫衣。東赤泠一把抓住她細滑的手掌,一股無形的威壓,令在場的人,縮著脖子。隻有夕泱一人,不改色地看著東赤泠,對視的眼,毫不膽怯。

“全部退下!”冰寒的語氣,比之前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