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虎狼貓沒有停止它的凶殘行徑。
它吼了一下,就像老虎一樣的吼叫。它看著方休的目光,就像一個女人的目光一樣看著她。這足可以證明方休的美麗了。因為風流虎狼貓的眼睛裏分明帶著羨慕嫉妒恨的神采,這神采極為嚇人,甚至要把方休的眼神淹沒下去。
方休回看過去,她怒視了一下這隻不明就裏的貓。在她眼裏,它僅僅隻是一隻貓,野外的貓。但這一隻貓卻格外讓人覺得不舒服,讓她的心裏想起了“複仇”兩個字眼。她當然不願意想到這些,但這貓的邪惡的吼聲,卻總讓她此刻不無一次的想起。
漸漸,方休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也就是說風流虎狼貓用那一聲音吼聲控製她的情緒。難道說這隻風流虎狼貓也會鏈術?
方休想到這裏,冷汗直冒,這鏈者真是無處不在啊?但她又想到她和這隻貓素不相識,何來的恩怨呢?
於是方休問道:“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不是嗎?”
這一問,那貓的吼聲停下了,卻在前麵一直奔跑起來。
一旁的朱樂意識到什麼,向著那隻風流虎狼貓的方向跑了過去。
“朱樂,你怎麼不說一聲就往前跑了?這司馬宮什麼時候成了一座走不出進不去的迷宮了?”方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下,心想站在那裏也是無濟於事,於是也向著剛剛那隻風流虎狼貓的方向跑了起來。
“吱吱”的聲音響起,方休的眼前忽然跑過一隻大大的老鼠!方休歎了口氣,這司馬宮難道果真很久沒有住人了嗎?連老鼠也把家搬到這裏來了嗎?
就在方休這麼想的時候,突然,從四麵八方蜂擁而上,一開始隻是十幾隻,接著便是上百隻,然後幾乎就在方休的麵前,滿眼都是老鼠了。
老鼠的個頭從一隻手就能握住的,到幾乎有人那麼高的。顏色從黑色到灰色,又有白色的老鼠。其中個頭大的老鼠,以灰色的為主。而個頭最小的老鼠,則多是雪白色的毛。這種場麵,猶如整個草原的老鼠一下子集合在方休的麵前,仿佛要演奏一次萬隻老鼠大合唱似的。
方休正納悶為何會有如此場景出現,隻見一聲貓叫再次響起。就是那隻風流虎狼貓了,此刻突然間又虎吼一聲,但是這虎吼聲分明被越來越急切的鼠叫聲音給淹沒了。風流虎狼貓此刻的眼神裏哪還有什麼羨慕嫉妒恨的神色,分明是一種祈求幫助的眼神了。
方休遲疑了。剛才這隻風流虎狼貓還要置自己於死地呢,而現在這隻貓居然給自己釋放了求救的信號。她救還是不救呢,再說了,這些老鼠並不是衝著自己而來,一旦她和這些老鼠為敵,隻怕老鼠們會不會也把自己作為敵人呢?到那個時候,她是否可以鬥得過這些瘋狂的老鼠們呢?
她看了看身旁的朱樂,朱樂卻從脖子上取下了土陶項鏈,對方休說道:“我想起了,這隻貓可以引路。以前我來拜訪美透皇帝,就是它指引我的。如今我們要幫助這隻貓將這些老鼠趕走或者殺死。剛剛這隻貓之所以襲擊你,可能是因為這隻貓本身的嗜血本性。”
方休聽了,震驚了一下,說:“那還等什麼,動手吧。”方休的目的就是找到美透皇帝,如今這隻貓居然是幫自己尋找到美透皇帝的指路人,當然要出手相助了。
於是,方休先是搖了一下風鈴,也不知道她如何變幻,便有七色彩虹一樣的光圈從風鈴裏層層疊疊的出來了,引得那些老鼠集體的嘶叫起來。
方休正得意的時候,但是令方休無法控製的事情發生了。這些老鼠突然就長高了一倍。這讓方休大吃一驚,她迅速收回了長相憶木頭風鈴。原來這風鈴並不是對什麼都有正作用的。
沒錯,風鈴本來是趨邪之物,一般道家會用來驅邪避惡的。但是相對於眼前這些瘋狂的嗜血老鼠而言,卻是不錯的滋補品,會讓它們更加的強壯,能量會增加一倍,會異常迅速的將這些邪惡的能量轉化為自己的邪惡能量,可怕之極,不必細說。
而剛剛那些老鼠的集體嘶吼,分明是它們吸引邪惡能量的集體狂歡。
既然如此,那麼她準備用的那枚梅花翡翠水鑽戒指也不能使用了,因為那枚戒指和風鈴一樣,也是散發的邪惡力量。隻不過風鈴散發的是七情的力量,在散發時會發散出七彩的光圈,而戒指則會讓人看到佛經所闡述的六欲的邪惡幻象。
既然這兩件法器,此時都不能使用,唯一可用的便是她的鏈術了。記憶是優於情緒的,一個人若是失去了某種記憶,情緒也就自然就沒有了。但是情緒化卻不能左右記憶的存在與否,記憶的力量是無限大的。
如今這些老鼠如此瘋狂,定然是記得這隻風流虎狼貓殘害過不少它們的同類了。想要讓這些老鼠知難而退,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這些老鼠知道傷害了貓,是對自己不利了。那麼就應該植入給老鼠一些有關美麗的記憶,比如說這隻貓的美麗,美得簡直就像一隻極品的老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