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得放手的,不是嗎?
“桑子墨!你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話你!”情感史一片空白的音樂天才好不容易才想出這麼一個老掉牙的安慰。還不忘拍了拍桑子墨的背。
桑子墨有些哭笑不得:這麼一個不曾被染黑的人!如果不是經曆了種種,她一定會率真地愛上吧?可惜,她都弄不懂自己——一個活了兩輩子的“妖怪”!明明一世的終結,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成了一個中等富足家庭的剛出生的小千金。
五歲前的她一直都是快樂天真無憂無慮的,那個時候的她還一直認為這是上天的恩賜,終於有一個再活一次的機會;雖然這個世界與以前生活的地方天差地別,除了古老的文化之外幾乎沒有什麼相同的東西。五歲時候的一場車禍,父親沒了,母親跟人跑了;幸福的家庭徹底破碎。她跟著年邁的奶奶,領著低保,撿著破爛,長到八歲。八歲的時候,奶奶也沒了,她被人送進了孤兒院;真的很是懷疑,她還活著的意義。也就是那個時候,在她孤獨無依的時候,她的生活中活生生擠進來一個人。這個人,很高傲地要求她的父母收養她;他的父母為了哄他,也就假裝答應了。在之後,她就被一個人安在了一幢大別墅裏麵。他的母親清清楚楚對還是八歲的她講:“你記住了:我們是看著邢毓的麵子上給你這幢房子,這房子也就相當於送給你了!但是,除了這房子,你什麼也別想要。記住,以後離邢毓遠一點!遠一點!”一個月五千塊的生活費,支撐她到了初中。
等她逐漸了解了這個社會的構造、原則的時候,她也有能力去賺錢了。她的女紅,她的琴棋書畫;別人會的,她不一定會。但這些別人不會或者不精通的,卻是她的強項。她,絕處逢生!
由於她刻意的保持,邢毓對於她的興趣始終不濃不淡;邢毓的父母也沒有什麼意見表示。直到她十六歲,那個出現在她生命暗淡之際的那個男生,要求她“以身償債”!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她沒有拒絕。由此開始了八年的地下情。
這一切宛若一個夢,夢醒了,她也該做出抉擇了。
“成誌飛,你很好!你也會,一定會遇到一個你命中注定的良人!”可惜,這個“良人”是誰都有可能;唯獨除了我。
“你別說話!”成誌飛悶悶道。有時候:理解,並不等同於接受!
“好了!”桑子墨輕笑,從他懷裏麵掙脫:“到時間吃飯了!吃飯了!”
“你……你怎麼盡是煞風景呢?”成誌飛不情不願鬆開手。
“嗬嗬,走了,去吃飯!”在一起的日子就盡量留下美好的回憶吧;等到白發蒼蒼容顏遲暮,即使沒有人牽著我的手,我依然能夠回憶幸福。
“學姐好!學長好!”
“哎!學長,你又帶學姐吃飯啊?”一根筋周明明同學撥開眾人,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成功衝到了桑子墨兩人麵前;兩隻眼睛使勁冒星星,就差寫上:我仰慕你!
桑子墨很懷疑這孩子是怎麼生存下來的:瞧瞧,就著眼力,就這形象,就這一根筋,她怎麼就混到了s大呢?!什麼叫“又”?什麼叫“帶學姐吃飯”?
“嗬!”成誌飛輕笑:“白白吃飯了沒?”周明明,明明白白啊!遂戲稱:白白!
“嗯嗯嗯!”周白白點頭如蒜:“還沒呢!我能跟學長學姐一起吃嗎?”對著成誌飛問,卻是看著桑子墨的表情。明明白白想要一起吃飯、蹲點多時,卻還是掩耳盜鈴地問上一遍。這孩子,缺根筋啊!
“不行!”桑子墨淡定搖頭:這死孩子,哪天能換一個理由不?能講話中聽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