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芳奇島上忽然一陣安靜,倒地的陳龍琪胸前還在汩汩的流著血,陳龍琪的眼神還在亂動。他雖然倒下了,但還沒死。
“不愧是段展的兒子,果然有兩下子。”王端讚道。
段赫看到王端,畢恭畢敬施了一禮,道“謝王前輩誇獎。”
說完話,段赫的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淡然,輕聲說道:“現在,還有誰前來挑戰這個名號?”
丁龍鐸的臉上全都是汗,另外幾個人也是一動不敢動。
忽然有一人準備上前,手中寶劍側握。
“慢著!”那人還未動,他身邊早有人叫住他。
“你能一劍殺死背劍客麼?”
那人愣了愣,說:“不能。”
“那你能接住背劍客一百合麼?”
那人想了想,將手中寶劍放下,退了回來。
段赫還是站在原地,手中長劍寒光奪目,若有前來戰者,他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王端見狀,上前說道:“今日之比試由此看已現端倪,若是無人應戰,段赫自此將背起‘天下第一劍’的名號。”
這句話說完,眾人皆啞口無言。沒有誰不想得到這個名號,也沒有人想去挑段赫。
剛剛的那一招太凶,太狠,太致命。
他簡直不像是一個劍客,像一個殺手。
又過了許久,王端見無人回答,高聲說道:“如此說來,眾人已經答應此時。那麼從此開始,段展之子段赫將成為‘天下第一劍’,大家都需承認。”
無人回話,段赫向大家施了一禮,說道:“段某謝過。”
下一秒,段赫已經離開芳奇島,不知所終。
江湖之中,自此承認段赫為‘天下第一劍’,若想奪此名,隻有擊敗段赫。
這場爭奪就像是一個很簡單的遊戲,沒有那麼慘烈,卻直接關係到了生死。
名聲,就是個包袱,從得到這個名號的那一刻,就無法再放下。
段赫離開芳奇島之後並未走多遠,而是找到一個小湖,在湖旁坐下。
這湖叫做琦陽湖,上一次段赫來到這裏時,他十五歲。
月色下,萬物朦朧,寂靜的湖水上淡淡略過樹枝的影子,微風拂過,一陣清涼。
深秋到底是一個寒冷的時候,前段時間下的雪雖已經化盡,寒意卻始終留在了這天地之間。
段赫坐在樹旁,等待一個人。
不多時,一個影子出現,輕輕蕩過大地到了段赫麵前。
“坐。”段赫說了一聲。
那人坐到段赫的對麵,手中拿著酒,還有一包用紙包好的醬牛肉。
月色模糊了他的麵容,卻沒能模糊他的氣質。淡然,從容,一種你所能感受到的最為平淡素雅的氣質在他身上,與他的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天作之合。
他是段赫的朋友,叫做易安。
兩個人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場打鬥中,那時段赫十五歲,他給自己師傅買酒,結果碰上了正一人與多人打鬥的易安。段赫也沒多想,上前就幫助易安打跑了來人。
自此二人就算交下了朋友,直到今日段赫也沒有問過易安到底是為什麼會被一群人圍攻,有這樣一個朋友,段赫很知足,不想再去觸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