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又字，算是把所有的曾經都覆蓋到一起。
段赫點了點頭，很普通的點頭。他現在想要知道的就是一個答案，並不想在別的事情上爭論太久。
居思良歎了口氣，說：“那我就和你說了吧，這天下，還是大唐的。”
“啊。”段赫忽然送了一口氣，他不渴望這天下大亂。
亂世出英雄，英雄造亂世。這世上，真的需要英雄麼？
段赫得到了這個答複依舊不滿足，他實在是有太多的東西忘掉了，繼續說道：“那，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你，還記得什麼？”居思良問道。
段赫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還記得的，真的不多。
自己還能記住最後在宮殿裏守著皇上，那個癡傻的李隆在旁邊的傻笑段赫依舊記憶尤深。甚至於那天的飯，段赫記得是自己在陳子遠家裏讓人做的，特別的香。
當然，跟居思良說的時候不能說這些。段赫把自己的語言整理了一下，說道：“我隻記得最後我保護皇帝，呆在那宮殿裏，剩下的，一概不知了。”
居思良點了點頭，思索了一番，說：“那我要說的，大概就是有人闖了進去。不過沒出什麼大事，你們都平安無事，就這樣。”
這個解釋有些籠統，不過段赫看到居思良的神情，就大概明白了。不是居思良不想告訴他，而是居思良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些。
那天，闖進去的人其實是前來護駕的人。叛亂被很快壓製住了，這次的叛亂牽扯進來許多人，多到數不勝數。陳子遠成了那保家衛國的忠臣良將，日後必然還有封賞。
而這國家，以後究竟會怎樣，誰都不知道。
現在段赫並不關心這些，在居思良口中得知這些事，順便得知皇上沒事，足夠了。
不過，新的疑問又浮現在心頭。
“那，神醫，你是怎麼發現我，把我帶回來的？”段赫又問道。
居思良還沒回話，外麵忽然又有個人走了進來。
“段叔，你醒了啊。”那個聲音說道。
段赫看過去，原來是梁瑞。跟過去一樣，還是那般的激靈。隻是這段叔的名號，現在聽起來感覺自己分外顯老。
居思良見梁瑞進來了，說道：“好了，我們吃飯。正好你段叔回來了，我還以為他要在山下呆上一陣呢。”
梁瑞很是開心，把腦袋看向了段赫，說道：“段叔，你不是說下山去打兔子麼？打到了麼？”
“啊？”段赫一愣，自己，居然還答應過他們這些事。
居思良在一旁，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這段赫現在像是剛剛睡醒一般，迷糊不堪。
“徒弟，別問了，先吃飯，先吃飯。”居思良招呼道。
梁瑞還想問問，不過聽到自己師傅這麼說，梁瑞也不好再問。急忙忙站到了桌子旁邊，很是激動。
他們回到這山上沒有多久，每天的兩頓飯，就是梁瑞最開心的時候。
段赫也跟著過來，等段赫和居思良坐好，梁瑞才在一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