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坐，段赫才反應過來這究竟是哪。這裏，分明就是自己發現在的地方。當時自己就是在這，和梁瑞儒生打死了一大批的官兵。
居思良一個勁的給段赫夾菜，段赫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看了看四周，這個屋子，就是當時居思良的屋子。段赫這個記得真切，當時為了給儒生找藥，段赫幾乎要把這個屋子翻個底朝天。現在看，這個屋子很是整潔，已經沒了當時的模樣。
跟著吃飯，居思良給了段赫一個肯定的眼神。段赫明白，有些事，估計是不好當著梁瑞的麵說。
這頓飯，段赫並沒有吃多少。他一點都不餓，或者說現在根本不知道饑餓為何物。旁邊的梁瑞吃的狼吞虎咽，居思良也吃了不少東西，將梁瑞哄了出去，這才看向段赫。
“段赫，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為什麼在這？”居思良問道。
“嗯，我不記得。”段赫點了點頭，說：“我根本就不記得我要去山下打什麼野雞，我醒過來就在山下睡覺，山下還有幾具屍體在那。我現在根本什麼都不清楚，甚至都不知道現在是夢還是真的。”
居思良摸了摸胡須，眼角輕佻，說：“段赫，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害怕。”
“害怕？”段赫暗自好笑，這些年，他可幾乎什麼都沒怕過。
居思良擺了擺手，說：“其實，你早就死了。”
“啊？”
段赫的確不害怕，不過這個答案，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其實，你早就死了。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死的是，是我那徒弟在山腳下發現了你的屍體，把你帶上來的。”居思良說道。
段赫一句話都沒說，繼續聽居思良的話。
居思良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現在，就跟大唐皇帝李隆一樣，都已經死了。隻不過，是我用起死回生之術讓你們又活了過來。你很幸運，隻是有些記憶失去了。那皇帝，卻徹底成了一個癡傻。”
“起死回生？”聽到這四個字，段赫的確是驚訝了，很驚訝很驚訝。這人死了便是死了，何來又活了一說？
段赫還想問，居思良卻沒給他機會，繼續說道：“所以說，你可能會有些事不記得，可能會有些混亂。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我怎麼把你帶回來的麼？”
搖了搖頭，段赫不得其解。這其中的事情，不是一時能消化的。
“那天，攻進去的是你們的人。你們守住了叛亂，不過你卻遭到了陳子遠的暗害。他想獨吞功勞，想把你我二人都弄死在那裏。後來，我和你一起逃了出來。實在無去處了，這才又回到這的。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這番話聽得段赫雲裏霧裏，隻能讓居思良接著說。
居思良卻不說了，反而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副作用。那起死回生之術果然是歪門邪術，不過你現在還活著，這不就挺好的。”
居思良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