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遠不希望任何人看到自己出醜,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故意的,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出醜了。
這不能說他易怒,也不能說他心胸狹隘。隻能說,他很注重自己的地位。就像自己和月嬋的那件事,現在沒有任何風言風語,知道的,已經死了。剩下的,隻能假裝不知道。
可能沒什麼人真正的信服他,但是誰都不敢正麵衝撞他。這,就是陳子遠想要的。
李隆現在呆呆的躺在龍床上,不知道會不會有些後悔自己當時壓住陳子遠的事情。
宮廷內的混亂,帶來的就是外麵的波折。現在整體動蕩不安,官場內,卻遲遲拿不出真正的意見。在廝殺入城之前,陳子遠的動作不會太多。
從寢宮出來有了一陣,陳子遠品著清心,心中一刻都不得寧靜。
“我要去見見他。”陳子遠道。
陳子遠對著說話的,是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夥子。那人身長八尺,氣宇非凡。這樣的人,通常都不是那種能專心做下人的人。陳子遠留著他,多半是為了自己的臉麵好看。
那個下人點點頭,前去安排見麵的事情。
這個‘他’,是一個通用的詞彙。下人能一瞬間分辨出是誰,隻能說,這已經不是二人第一次見麵。
陳子遠從當年救駕,到現在文治武功。京城內外朋友不多,仇人不少。這種時候能掌控大局,就是本事。所以自然,陳子遠也要得到一些人的支持。
這個‘他’,就是其中之一。
陳子遠跟這個人已經聊過不下五六回,上次的反叛有他——與陳子遠敵對的一方。陳子遠留著他,為的也隻是宮廷內一些人的支持。
現如今這個宮廷內,有多少人還渴望著大唐完整,不得而知。
一切都辦完,陳子遠也要去見見那個人。
有人領著,有人跟著。陳子遠夾在中間,身邊還有帶著刀的護衛。沒有人敢不重視一個王爺的性命,更何況,現在這個王爺關係到國家的生死。
坦白來講,陳子遠有些飄飄然,特別是看到一群恨不得殺了他卻又不能殺他的人。
他感覺自己有些像曹操,三國時期的那個著名的奸雄。挾天子以令諸侯,奉天子以令不臣。這樣的日子,的確舒服。
所以權利會讓人瘋狂,讓人不顧一切,讓人從一個人變成一個類似人的生物卻渾然不知。
陳子遠來到了這,這裏有一個名字,叫做安。
簡簡單單的一個‘安’字,形容的確是這裏的不平事。如若說這個安具體的作用,用三個字就可以代替:死囚牢。
這就是一個死囚牢,隻是比起別的死囚牢,這裏要好的多。不管是對待囚犯的態度,還是每天的審核,都是不一樣的。因為這裏,關押的都是重要的人。
誰都明白這裏是做什麼的,誰也都明白進去之後會如何。但是這安在,就沒有人敢說什麼。就像是現在關著的這個人,比起陳子遠來差一個身位,如若放出去也能有不小的作用。所以陳子遠肯定不會放了他,把他關在這。
他的同黨很無奈,你不能救,也不能咒罵。因為這裏是安,一個皇上創建的用來軟禁的死囚牢。如若真的要闖進去,就是壞了皇上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