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之行已深入密林,路變得狹窄難行了。耶律丹四下看著,警惕非常。突然間他身旁的涅魯古勒住了韁繩,馬嘶鳴了一聲就停了下來。耶律丹看得清楚,已是高聲喊道“皇上小心……”,又狠抽了幾下馬。可遼主所騎的馬早就被絆馬索給掀翻在地,遼主也被甩落在地。還不及眾人反應過來,兩側就冒出了大批等候多時的兵卒。隻見他們手執刀槍,將圍獵之人一一控製住了。
涅魯古見自己的人已控製住了局麵,不由下了馬,對被拽下馬的耶律丹哼道“鬼麵組,丹你也不過如此”,嗤之以鼻著。耶律丹一邊掙脫著,一邊罵道“涅魯古你這是何意,你要造反嗎?”,氣憤著。涅魯古笑了笑,人已是走到了遼主麵前,肯定道“沒錯,本王就是要造反”,頓了頓,問道“皇兄,你怎麼這麼意外?”
遼主確實震驚,隻是眼前之景已是讓他不得不相信了涅魯古的造反。可是他還是想不明,忍不住問道“涅魯古,朕待你與太叔不薄,你怎可如此犯上作亂?”,仍不死心著。涅魯古哼了一聲,恨道“皇位本就該是本王的,本王隻是討回本屬於本王之物。你對我們再好又如何,沒有權勢在手一切都是枉然”
如此遼主才真正地了解了涅魯古長久以來的想法,歎了一聲,失望道“你太讓朕失望了”,追悔莫及。涅魯古笑了笑,也不想和遼主多言。帶上了遼主和耶律丹,他與他的人就啟程回皇宮了。他要讓遼主當著朝中大臣讓位於他,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涅魯古才是真正的天子。
議政殿外,耶律赤琛坐於宮門口正中央。一路暢通無阻的涅魯古一行人站在高階下,隻是看著相互對視的耶律赤琛和涅魯古不放。對峙了好一會兒,耶律赤琛才壞笑道“本你挾持皇兄是勝券在握,即便花宮和本王合力也奈何不了你”,頓了頓,正色道“兵力在多,我們也是要顧及皇兄的安全”
涅魯古哼了一聲,問道“你既已明了,為何還不讓路?”,看不懂耶律赤琛的淡定自若。耶律赤琛笑了笑,回道“你先看看本王手中的人,再決定我們是不是要兵戎相見”,說著已有人將蕭雨桐從議政殿裏帶了出來。涅魯古看著被綁的蕭雨桐,罵道“男人之間的事,為何要牽連女人?”
耶律赤琛拄著手杖站了起來,冷眼道“她害死了嘉澤,本王讓你見她最後一眼也是給足了你麵子”,握緊了拳頭。嘉澤之死密而未發,涅魯古和遼主無不意外,遼主更是悲痛萬分。涅魯古隻是看著蕭雨桐,困惑抉擇著。得此機會,耶律丹早就撞向了身邊拿刀的兵,捆綁手的繩子順勢就被刀割斷了。沒了束縛的他又迅速地搶過了刀,上前兩步就把它架到了涅魯古的脖子上。
涅魯古感受著脖子上的涼意,笑道“你抓了本王的王妃,也知本王一定會束手就擒,為何還要陪本王演下去?”,多年謀劃就此夢碎。蕭雨桐看著涅魯古,不想他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不由哭道“王爺……”,感動又後悔,後悔沒有好好珍惜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耶律赤琛看了看這兩個人,恨道“不做牢了你造反之實,皇兄他怕是又要怪我們冤枉了你”
遼主隻覺愧疚難耐,看著對自己失望的耶律赤琛卻又無法為自己辯解一二。涅魯古點了頭,了解道“若無雨桐,你告訴本王,本王會成功嗎?”,還是不甘心。耶律赤琛看著他,回道“誰知道……”,看了看趕了過來的龍吟,吩咐道“請太叔過來,我們的皇上要處置他們父子倆了”
被鬆了綁的遼主已是走上了台階,站在了耶律赤琛身邊看了又看才進了議政殿。耶律丹押著涅魯古也走了上來,走到了蕭雨桐的身邊,涅魯古不由俯身溫柔道“別怕”,滿是不舍。蕭雨桐握著他的手,點頭道“王爺也不要怕”,同樣不舍著。耶律赤琛看著,妥協道“你放心吧,本王會留她一具全屍。有她陪葬,你可以安心了”
涅魯古嗯了一聲,謝道“如此本王也就無牽掛了,多謝”,又看了一眼蕭雨桐就進了議政殿。耶律赤琛回身看了看高坐於龍椅上的遼主,帶上蕭雨桐,拄著手杖就走下台階回嘉澤府了。議政殿內,遼主悲喜交錯著,歎了一聲,決定道“丹,讓人放了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