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值冬季,南方的教室沒有暖氣,又少有學校能在教室裝得起空調,往往大家都盡可能把自己縮的越小越好,桌上的各色保溫杯裏冒著若有若無的蒸汽,窗戶上得霧氣也厚重的開始往下淌著水滴,這該死的校服,你說醜就算了,為什麼不能保保溫呐“艸,真特麼冷”終於,在這無比憋屈苦悶的教室裏沒忍住抱怨了一聲。“你又說髒話!”一聲低語從前座傳來“不知道自己英語差呀,還不聽”。
我的心裏不免一喜,我的前座,沈悅怡,大大咧咧的一個小姑娘,典型的文科生,乖乖女,因為坐在我座位前,小打小鬧永遠不停,時間久了難免在同學間傳出些有的沒的,連老師都看我們的眼神都好像帶著隱晦的笑意,我爹之前提到的小女朋友指的也正是悅怡,不過好在我倆都比較沒心沒肺,沒在意也沒說破,依舊那麼打打鬧鬧著。
終於熬到了下課。一條馬尾從麵前甩過,“嘿!快寫數學!我英語都已經做完了”(因為我們都屬於偏科類型的學生所以往往都是我拿數學換來她的英語,也就因為這種不正當的“交易”導致了我們的科是越來越偏)“不急不急,我跟你講!你知道我名字嘛”然而回應我的卻是一個白眼“廢話,你想說啥?”“嘖!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的如許啊!有沒有很文藝!我今天才知道”隻聽她噗嗤一笑,嘿,你別說,雖然她的樣貌不能算是最出眾的,但一笑起來還是挺可愛的,如果真能當我的女朋友也還是蠻不錯的嘛,“那也還是挺娘的”噢,還有一點,她經常嘴上不饒人。“誒對了,寒假你要回zj過年嗎”,我想當然的答道“不回了,我家老一輩都走的早,就隻有一個爺爺,也沒啥聯係”她吞吞吐吐了一會“哦,我家打算出國去旅遊,那個,那等我回來了要,一起出去,玩嘛?”臥槽?這是在約我?這算約會嗎?算什麼身份約的呐?她是不是真的也對我有意思?“好啊”我裝作淡定答道,其實內心已經是波濤洶湧“那到時候聯係”說完把頭轉了回去,氣氛一度尷尬又喜悅。一直到隨後的幾天也都心心念念著之後的約定。
後來的事,那年我們一家竟破天荒的也決定過年自駕去泰山,萬幸也並不與悅怡的約會衝突,仿佛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