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奇怪,一場意外,再次回到神昏之巔,她忘記了從前,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是誰,變得,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他歎了口氣,也許,這樣也挺好。因為從前的她,誰都會退避三尺。
為了進一步試探朱小茄,長孫婪決定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朱小茄一覺拉到大清早,看看這個點,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被教習娘娘罵得心不跳臉不紅了。
她屁顛屁顛的穿衣服洗漱去校場。
卻看到大家一臉奇怪的看著她。
她本來覺得遲到的人應該低調,被這麼一看,臉上一紅,心虛的往後麵走。
教習娘娘帶著驚喜的眼光看著她,她對上她的眼睛,一驚。
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過往。
芪連一臉無語又傲嬌的瞄了她一眼,歎了口氣說,“大祭司怎麼會看得上她,就這小身板。”
朱小茄一驚,魂都驚飛了。
什麼?大祭司看上她這個小牙祭了?
她抓著芪連,一臉不可思議,“什麼?我被誰看上了?”
教習娘娘也是滿帶不甘的走過來。
隨而語重心長的隊朱小茄說,“對,雖然我不想承認你是我教過的這麼多學子裏麵最幸運的,但是我可以保證你是這麼多學子裏麵最愚笨懶散的。”
朱小茄拱了拱手,“承蒙教習娘娘誇獎。”
教習娘娘無奈的感歎,隻覺得老天不長眼。
“你被大祭司看上了。”再次重複著讓她覺得命運太不公平的消息。
朱小茄聽完往後一跳,“我要被吃了?”
她才不甘心呢,你們還不甘心個什麼勁啊。
“不是,比被吃要輕點。”路人甲說。
“填房嗎?我才多大啊,他孌童癖嗎他?”很大聲的出口,驚呆周圍一片。
教習娘娘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她嘴上。
“就是當丫頭,瞧你還沾沾自喜得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切。”芪連不屑的一句瞬間讓她從炸毛小母雞蛻變成呆滯逗比雞。
“哦哦哦~原來如此啊。”
“那你以為呢?”
“哎,一切都是妹妹我癡心妄想,癡心妄想啊。像是大祭司這種此人隻應天上有,人間哪能看得見的人物,我們遠遠地看一眼就不錯了。哎,哎,哎。”
大家都認同的點點頭,這才覺得這個小丫頭其實還是挺靠譜的。
“哎,隻是,以後好像就不能和你們一起練功了,真是難過。”
教習娘娘聽了,心裏樂滋滋的,隻希望小丫頭走後在大祭司麵前多美言幾句。
“如果你想來練,我這就去向管家稟報,你一定可以回來每日操練的。”說著教習娘娘竟然就要去了。
哎喲,演戲演過頭了,朱小茄小手一拉,拉住了她離開的衣角。
“哦,教習娘娘不用了。大祭司說他會親自教我。”
朱小茄裝起來從來都是臉不紅心不跳,那些大祭司的腦殘粉一聽,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剛剛和朱小茄搭建起來的同盟心理瞬間跌入穀底,一下子又拉開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也不好多留在此地,她紮紮舌頭就溜走了。
剛沒走出多遠,就看見前麵站著一個人。
紅衣服,白頭發,光看背影,朱小茄還以為是白天鬼出沒呢?
她不確定的張嘴,“婪鬼?”
那“鬼”聽到這話,本是背著她負手而立,在這個時候轉過了身。
朱小茄看清他的麵容時心中一驚。
腦中恍惚有什麼忽然顯現。
這個人,比妖更勝幾分妖,不對,前方有妖氣。多打量幾眼,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好像,大概,估計,她再小黑屋昏迷前被一個像他這樣的人帶走的,這氣息,就是這個感覺,詭異又靈異的感覺。
男子媚眼微微上挑,仍然負手而立。
雖然熟悉,也說不上是誰,她準備當做路人甲繼續走過。
“不是說讓我教你武功嗎?怎麼見到師傅就走了?”
兩個問句,從他的最終蹦躂出來,可是嚇壞了她的小心肝啊。
難道,他就是那個傳說中擁有強大的腦殘粉粉絲團的公眾人物,愛喝人血還要把祭品分成三六九等最重要的是還把祭品洗腦得很成功的大祭司?
天哪,天地真是太小了。
“敢問大祭司怎麼認識上我等這樣的小人物的?”
長孫婪早就知道這小丫頭古怪的很,但是讓他更詫異的是,這個小丫頭知道他是人卻對他的外貌一點也不詫異不驚奇。
畢竟,他是天下人眼中的怪物,是江湖人認為的魔物。
他披散著流長的銀色發絲,向她走來。
沒由來的朱小茄後退。
“當然,你可以不回答我,因為這一定是神昏之巔一個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