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退退,退到無路可退,也無需再退。
“我是婪。”長孫婪低頭看著一臉傲氣又有些怕他的小女子,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曾經的君九漾,隻知道居高臨下的看著所有人,從來不會怕,從來不屑於主動說這麼多話。
曾經的君九漾驕傲的像個公主,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讓人措手不及。
而這個小女孩,雖然鬼主意多,但是從來沒想過害人,她們兩個之間,相差也是太明顯了。
“停,原來你就是那個不僅一直以來都以嚇我為樂趣,而且還不費吹灰之力就培養了一大批吃也吃不完的腦殘粉的那個大祭司?”
“吃也吃不完的腦殘粉?”
朱小茄自己也聽驚呆了,頭一次聽說腦殘粉是這麼拿來吃的。
“哎,先不和你解釋這個了。”
她擺擺手,看著他一副神秘得不得了,渾身上下都在散發出一股我很強大我很強大的氣息,也許給他一個機會也不錯的。
“既然你這麼掏心掏肺的想成為我師傅,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你為開山師傅吧。”再瞧了瞧旁邊的東西,扯了一把狗尾巴草。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的拜師見麵裏。”
朱小茄很完美的從被壓迫的小牙祭逆襲成為大祭司的開門徒弟。
雖然這一切都是她先入為主帶著七分自相情願的做法。
當然,不點頭不搖頭也算是一種默認,而這種默認在朱小茄眼裏就是承認了啊。
但是,後來發現,做一個合格的丫鬟很難,做一個合格的牙祭也很難,做大祭司的徒弟更是難上加難。
因為那個對牙祭都要求嚴苛的大祭司,怎麼可能容許平生第一個徒弟如此的孬呢?
所以,她接下來的日子簡直比最刻苦的牙祭都要累上幾倍。
不要問為什麼,自找的,誰叫她自己當時想要拒絕教習娘娘就隨便撒了一個慌,為了填補這個坑然後又想打大祭司的主意。
想著抱上大祭司的大腿就可以逍遙自在。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因為太美的想法因為太年輕。
每天雞打第一聲鳴就必須從船上蹦躂起來,不然凶狠的大祭司就會向她的被窩裏放幾隻邪惡的蠍子或是幾條冰冷的蛇族。
再然後,半個鍾的時間內必須出現在他眼前。
不然,哼哼,一上午不練了早飯午飯可以省了,然後自掛東南枝一上午。
殘忍,真是太殘忍了。
大祭司,我們的前世一定是有冤孽的。
佛曰:今生一見麵就和你要死要活的人,前世一定是有因緣的。
她前世,一定是欠了他幾百兩銀子吧,還是說吃垮了他開的飯店。
朱小茄拿著手中的小木劍,有點心虛的看著眼前的嚴師。長孫婪的鳳眸總是彎不下去,就是說她很少幾乎是沒有看到他笑過,不管她多逗比,多想逗笑他都辦不到。
自認為逗比功能已經逆天的她都辦不到,想來這個世界上已經無人能拯救這個麵癱師傅了。
不過也因此,朱小茄對他有種懼怕的感覺。
一般情況下長孫婪有什麼吩咐,她都會屁顛屁顛的跑去辦好。
就像是每天早上起床,她可是起床困難戶,在這樣一對一的嚴酷監視下,再加上長孫婪就會嚇唬她這種萌妹子,所以她忽然一下晉級成了聞雞起舞戶。
這天早上,長孫婪仍然一板一眼的教著她據說是超級流弊的“無淚經”絕密版武功。
練得很是辛苦,先跑了十圈我大神昏之巔不說,還怕了一上午的飛簷走壁,當然不是輕功的爬,是用手用腳慢慢地爬。
當她從活力青春美少女累成哈巴狗的時候。
長孫婪滿意的看著她汗淋漓累成狗的樣子,“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連‘無淚經’嗎?”
“不管什麼原因,隻要不狗血都好,我的心髒已經受不了太多的狗血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擺擺手。
“因為跑了這麼多汗,你一定是很想流眼淚但是一定流不出。”他摸著她圓滾滾的腦袋,陰險的笑了。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累成狗的身體瞬間累成了死狗。
“作為一個優秀的牙祭,你怎麼可以從小輸在起跑線上,一定要多加鍛煉,早日被寵幸。”
長孫婪是個麵癱,雖然他美得讓人驚豔,但是如果沒有表情,再美的人也隻是雕塑。當然,絕對不會吝嗇把‘行走的雕塑’用在他的身上。
他說得越是雲淡風輕,朱小茄心裏越是抓狂。
啊~她發誓,這人口中的寵幸絕對是放光你的血還讓你感恩戴德。
尼瑪,還以為‘無淚經’是什麼高森的武學經典了,沒想到其精髓竟然是練武者‘累覺不愛,再無眼淚’,真是高,高招啊,實在是搞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