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這麼想回去,不怕父皇再強迫你學點其他什麼,做點公主做得那些像模像樣的事兒了?”齊天傲故作疑惑地衝齊雨泠打趣一番,接著見齊雨泠臉色桃紅,便收了視線,並非不罷休地繼續得理不饒人。
“這…這有什麼好怕的,父皇想做什麼,丫頭一學就會,琴棋書畫,樣樣在行。再言之,二哥作為丫頭的導師,也忍心看見丫頭被父皇和授課師父強人所難,而無動於衷,置之不理了?嗬嗬,二哥,對吧!”齊雨泠待走近齊天傲的身前,吐了吐舌頭,撒嬌笑著說。
齊天傲伸手猛地一拽,用力將齊雨泠摟在懷中,開始了羨煞眾人的強吻。加之那齊雨泠也愛著自己的二哥,所以生生也算不上什麼強吻,兩人一同走入未知的世界,接著便是情不自禁,移步上了床塌,度了一日的春宵。又過了幾日,齊天傲整裝一番,便開始班師回朝。浩浩蕩蕩的人馬極有氣勢地前行著,前方一高頭大馬的齊天傲在受了大齊百姓濃重的歡迎會之後,徑直朝宮門而去,在穿過高峨的朱紅大門時,略微心浮氣躁,總感覺到有陣陣寒冷劍光之氣從宮中拂拂而出。一旁的齊雨泠看到他愁眉不展的神情,頗為擔憂,伸出右手,輕輕拉扯了一下齊天傲的衣袖,喚了聲:“二哥…你怎的會有如此愁容?”
他轉過頭來,又倏而放鬆眉頭,衝齊雨泠一笑,伸手摸了摸女子的腦袋:“二哥剛剛在想是不是該自個兒也向父皇討個賞賜什麼的,不能每次都被丫頭給搶了,嗬嗬…”
齊雨泠一愣,掩袖笑著說:“二哥可真是小氣,自個兒那麼多珍禽異獸等古玩書籍,卻偏偏舍不得送丫頭一兩件,如今父皇賞賜,倒是二哥道歉彌補的好時機,二哥卻又開始爭了。唉,放心放心,丫頭是明白人,絕不搶二哥的…功勞。”
“丫頭,二哥想要父皇賞賜的東西很稀罕。”齊天傲看著嘟嘴的齊雨泠,搖了搖頭,笑著解釋說:“二哥如今想要的,比曾經任何一樣都要珍貴的多。至始至終,二哥都隻要丫頭一個而已。”
話經齊天傲口一出,齊雨泠臉色緋紅,騎著馬迅速飛奔進了城門,隻留他齊天傲一人在身後悔過自個兒太過冒失,這不又讓自己的丫頭害羞好幾日嘛,估計下次見麵又要看著齊雨泠繞道而行了。
可天不遂人願。大齊先皇坐在莊嚴肅穆的宣文殿批閱奏折,他齊天傲前去求賜婚之時,大齊先皇也曾歡喜地用目光瞧了他一會。待自個兒的父皇處理好奏折之後,他齊天傲跪地作揖,這般請求著。
“父皇,請將皇妹賜予我做妻子!”他兩手一抱,單腳跪地,真誠地定著自己的父皇。見大齊先皇未動,又高嗓音補了一句:“父皇,楚國力昌盛。但我大齊也是人力旺盛,與之相較,並不弱。沒必要將皇妹嫁去楚邑。”
坐於案前的齊皇一聲冷哼,一張黑漆筆掛淩空懸了三五支狼毫,三四個硯台一溜兒輪次排開。聽著自個兒的兒子說了那大力不道的話很是不悅,左邊剛沏好的熱茶被左胳膊肘推翻,倒在了正鋪桌的雪白宣紙上,但低垂著頭並不開腔。後來,齊天傲仍不罷休,繼續懇求,齊皇按耐不住,怒斥了幾句。那懸空的毛筆隨著發抖的案頭搖晃,直到齊天傲看到齊皇在風吹幹的宣紙上寫了一“民”字,才悶不吭聲地出去。出了門,正撞見他齊天傲的三弟齊子蕭,但也並沒有打聲招呼。
之後他倍加繁忙,處處往返於花街柳巷,尋找一些能言巧辯的舞姬,但幾日都是失落而返。呆在一小酒樓裏喝悶酒,原以為派出去的手下能傳來幾聲好消息,沒想到依然無功而返。當時他惱羞成怒地衝自個兒忠心耿耿的屬下下了生死令。
又輾轉了好幾日,在一龐大秀氣的醉春樓裏,他看到了一位名喚月姬的舞姬,那女子在眾貴公子興致勃勃的時候突然從二樓墜下,落到看台。此時一陣喧嘩,都想將那蓬頭垢麵的女子趕了出去。不想那女子顫巍巍地站起來,春風滿麵地一拂衣袖,跳起了舞。除了太過傷情,舞姿倒頗讓人滿意。因此被齊天傲認可,做了李代桃僵的最佳人選。迫不及待地拿錢銀子贖了那女子,一頂轎子送到了別苑。派個了性子爽朗的楚國細作小翠送至別苑監視,日日教她輕靈鶴舞。不過,哪知那女子對他有了情意,處處與他做對,問東問西。除了齊雨泠,他對其他的女子極沒耐性,因此每次見月姬,都是雷霆般的怒火,冷酷如霜的口氣。最終他的計謀日漸純熟,在楚國派使者前來的時候,他將那月姬隱了公主的相貌送到了月紇樓。去往楚邑的路上,他極不情願地去送了一程,心裏多少有些對不住,即便隻有他丫頭可叫的稱呼“二哥”被月姬叫出來,他也沒生氣。可是他隱隱有些擔心,這女子月姬天生一副憂鬱麵孔,也不知會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