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薛西斯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盧瑟大叔,您過譽了!”
老盧瑟是在耶路撒冷就跟從他們的父親作戰的戰友,故而路易和薛西斯對他也是極為尊敬。
“但是一個真正的騎士可不是這麼作戰的,”老盧瑟繞過了壘牆走了過來,他將盛滿牛奶的桶遞給艾麗婭,從地上隨意的撿起一根樹枝,“你想象一下,我身上是堅硬的鎧甲,即使是獲得銀質徽章的騎士也無法劈開。你剛才的做法,你就算手握的最鋒利的精鋼長劍,除了白白浪費體力,根本就是徒勞的。”
“哦?那我該怎麼做呢,”薛西斯的目光閃爍,顯得有些興奮。他的雙目中的光飄忽不定,一下瞅到了艾麗婭的臉上,感覺有些口幹舌燥,少女的臉在陽光下染上了幾分嫣紅,光滑的皮膚反射出了如緞的光澤。薛西斯感覺自己有些發暈,心髒正在胸膛處狂跳。
“你先向我進攻,”老盧瑟將腰間的佩劍解下,抽出其中的雪亮的劍,將劍鋒用力沒入泥土,將劍鞘遞給薛西斯,而自己分別雙手握住樹枝的兩端,“記住,現在你是一名騎士,身穿堅硬鎧甲的騎士。我們現在是兩個騎士在決鬥!”
“那我來囉!”薛西斯雙手持劍鞘的一端,做出了一個還算“標準的姿勢”,用力向老盧瑟刺去,老盧瑟反而挺身一迎,絲毫沒有規避的意思,樹枝反手就在薛西斯的脖子上一抹。兩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始終保持著這種詭異的姿勢。
“不,大叔,你分明就被我刺中了,”薛西斯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旋即道。
“薛西斯,我不是告訴你,我們現在是兩個騎士的決鬥嗎?”老盧瑟緩緩道,“鎧甲是一名騎士最忠誠的夥伴,再鋒利的鋼劍都無法破開騎士的鎧甲。你要記住大部分騎士都是死於割喉。當然,如果你是一名金章騎士,直接就可以破開最堅硬的鋼甲,根本就不用管這些了規矩了。”
“銀章騎士之上就是金章騎士,金章騎士可以破開鎧甲,鋼劍無法破開鎧甲,”薛西斯慢慢的咀嚼著這些文字,突然反問道,“那麼難道金章騎士不用鋼劍嗎?”
“當然,這個世界比鋼還堅硬的材料有很多!金章騎士怎麼會使用最為普通的鋼劍,”老盧瑟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們再來一次。”
“好的,”薛西斯應了一聲,雙目爆出了興奮地光芒,依葫蘆畫瓢,也像老盧瑟一樣,緊緊握住劍鞘的兩端,象征著騎士一手握住劍尖,一手握住劍柄,騎士的雙手戴著堅固的手套,並不虞雙手會被劃破。
雙方側著身緊張的試探著,薛西斯一下顯得謹慎了許多,小心翼翼地防守著。突然老盧瑟找到了破綻,抓住機會,一下反擰住薛西斯胳膊肘的關節,樹枝在薛西斯的喉嚨處一劃。
“這不算,剛才有隻蟲子飛到我的眼睛裏了,”薛西斯一下叫出了聲,急忙辯解道。
雙方一下鬆開了各自,薛西斯甩著自己被擰得發痛的胳膊,不停地晃著,向著它不斷地嗬著氣。
“哈哈哈哈,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老盧瑟提起艾麗婭手中的牛奶桶,向薛西斯擠了擠眼睛,“沒關係的,我會向領主大人適當的再提一些建議的!”
“小家夥們,再見!”
“大叔再見!”這裏麵卻沒有路易的聲音。艾麗婭也在向自己揮手,薛西斯不由得感覺自己的心髒在狂跳,他狠命的揮著手。
“嗯?”薛西斯一邊揮著手,一邊望向路易,隻見路易安然的躺在草茵中,發出了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