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護衛引路,城主很快來到了王家大院。
事發地點是王德福平常休息的臥室,望著室內兩具倒在血泊裏,開始變硬的屍體,城主臉上的神色飄忽不定。
根據現場做出簡單的推斷,便不難得出,殺死王德福和管家的乃是同一人所為,而且兩人都是一劍斃命。
想要殺死王德福這樣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廢物,自然不難,隻要有初級武者的實力便可以輕易做到。
但關鍵是這位管家的實力,一位中級武者實力的戰士在臨死之前,甚至除了一聲怒吼之外,什麼也做不到了,這就耐人尋味了。
不過依照城主的判斷,還是不難得出,能夠麵對麵直接一劍殺死管家的人物,要麼是一位頂尖實力的高級武者,要麼是一位實力可怕的掌控者。
而不論是哪一種情況,卻是這位城主大人都不願意麵對的。
他和王德福毛線的關係沒有啊,隻是那位可以通過混沌道場的特殊渠道直接給城主府傳遞消息務必保護好王德福性命安全的高人,他卻是絕對不敢得罪,也絕對得罪不起的。
“城主大人,這件事情要怎麼辦?”
護衛硬著頭皮低聲問道。
城主一愣,是啊,這件事情要怎麼辦才好?
不論是實力頂尖的高級武者,還是實力可怕的掌控者,還是那位通過混沌道場傳遞消息的神秘大人物,他都不想得罪。
接著,城主回過神來,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護衛,立刻命令道:“你現在馬上傳令下去,隻要殺死王德福凶手者,本城主賞黃金一千兩,哦,不,賞黃金一萬兩,凡是提供凶手線索者賞黃金一百兩!”
賞賜黃金一萬兩?
護衛聽著城主的吩咐,眼皮都忍不住使勁跳幾下。
可是除了兩個已經死掉的當事人之外,凶手連個腿毛都沒有留下,天才知道,要去哪裏尋找凶手?
······
夜,更深了。
而空氣中的溫度也越發寒冷。
張寬看著夜色裏因為寒冷瑟瑟發抖的妹妹和母親,眼中不忍之色一閃而逝。
現在父親已經走了,不管之前作為一個父親,張曉波有多麼的不稱職、多麼的混蛋,但人畢竟都已經走了,而活著的人還需要好好的活下去。
既然當時已經選擇了報仇,張寬自然提前就想好了退路,而潯陽城,現在他們一家人是呆不下去了,正巧在此之前,張寬也早就有了帶著妹妹和母親一起離開,去九宇道場開始新生活的想法。
索性這一次,殺死了王德福和管家,連夜張寬就帶著妹妹和母親離開了潯陽城。
借著皎潔的月光,不經意間,張寬的目光掃過妹妹那張蒙著麵紗的臉,心中頓時一陣刺痛。
妹妹的臉如今毀了容,可她今年才十六歲啊,正像是一朵春天剛盛開的花朵,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呼吸一下春天的氣息,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陣狂風從枝頭上給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