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萌芽的愛(1 / 3)

我有兩個姐姐及還有一個比我還大的弟弟,弟弟長得高大成熟,他說他要做哥哥不要做小弟,做個不成熟的小女生的弟弟很不爽。

父親是個搞建築材料批發的生意人,這些年雖然不是做得很大,但亦令我們一家過得舒舒服服。

特別用心血養了我這條畢業後就無所事事的小懶蟲,整天沒事就愛做白日夢,超現實、超可愛的想像力常令父母吃不消。

父親為我在市中心的街道上開了一間花屋,父親說花屋正好大大發揮我的創意、想象力,是量材而用。

“姐,快起床啦,老爸找你,有事做。”

“小弟,你再吵我睡覺,下次向爸要錢時我可不幫你。”我抱著被倒頭又睡。

我知這招最頂用,因為爸爸一向對小弟很嚴,正確來說是對他們很嚴,當然是指我頂上的姐姐及哥哥,還有這個生來就像給我欺負的弟弟。

這是弟弟給我提的,我可不敢欺負他,他生得黑實而高大,樣子倒俊朗得很。

隻是每次向爸爸要錢時,爸爸像審犯一樣,問來龍去脈。

而麵對小弟望向我一麵的懇求的表情我總是暗自竊笑,但仍會幫他開口找理由,對我特別偏愛的父親,才不再追究。

父親對我的偏愛在家人中早出名,母親給他們的理由就是這就是緣。

她說:“小若出生腳頭好,旺你們老爸,所以他特別偏愛她,但小若這麼可愛任何跟她相處過的人都會喜歡她。”

她說這點倒有點偏私自己的女兒,我真這麼好嗎?

起碼每次幫完小弟,我總會要他報答我,總有稀奇古怪的事要他去幫我做。

小弟說我比小學生還難纏幼稚又無聊......

“老爸幫你找到工作了,再睡變大胖妞,誰會去泡你。”小弟說出我的最疼。

我立刻跳起床:“小弟,我是不是真胖了,要不要減肥。”

“何小若是最可愛的女孩子,很適中。”小弟認認真真地看了我一下。

“小弟,做什麼?別是到商場去站,站這麼久的時間,想想我就有點怕。會不會某天在商場站著睡著了。”我睜著可憐兮兮的雙目。

“天,姐,我還沒聽過比這個更蹩腳的理由。哈哈......"

“老爸給你開了間花屋,老爸總是偏心,這次居然這麼大方給你開花店......”

不過,我卻真的愛上了這間花屋,給它起了一個很動聽的名字:“浪漫花屋”。

小弟說隻有我才想得出這麼不切實際的名,不如叫“錢來也花屋。”

為了這個我氣得白白少吃了一頓晚飯。

“瑩,你說這束好不好,玫瑰很配你?”大早就進來一對穿著情侶裝的男女,依偎著在花屋打情罵俏。

“不,我就是喜歡愛麗絲,小姐是不是很漂亮?”

今晨的愛麗絲紫紫的粉粉的,如童話故事中美麗的愛麗絲,散發著獨有迷人的風采。

其實男女雙方彼此送花,都是可以表示友誼,當然也可以表示愛意或禮貌性的拒絕對方。

據書上所說,英國早在維多利亞女皇時代就已經風行憑花傳情,古時人亦已浪漫如此,我們當代人倒有時覺得是無謂的破費金錢......

“小姐,我在問你呀!”名叫瑩的女子碰了碰有點心神不定的我。

“哦,對不起。你在說愛麗絲吧?”為自己做生意的不專注而臉紅。

“不錯,愛麗絲較耐看,花色又別致。花語是想你。”我很專業地答道。

“親愛的,玫瑰好,代表我的愛呀.....!”男的在她耳邊吹著熱風,旁若無人。

“是啊!開得很美。”瑩溫柔地依著男子輕輕地說。

甜到膩,難怪這麼多女孩喜歡戀愛。

剛送走一對情侶。

有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小姐,你好!隨便看。”說這句話的我是溫柔而熱情的。

她的眼睛很長很大穿著很時尚的套裝,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嚴格來說不是很美,起碼我樣子比她好看;但看上去看能幹,很有都市味。

她高高在上地看了看我,不屑地說:“你就是錢浩所說的女孩,丁點大的花屋。”

......

“錢浩?”每次聽到他的名字,我總有點莫名的心悸,我不禁到處張望,奇怪怎麼影子也沒一個。

我被這位都市女郎看得有點尷尬,不自禁地摸摸有點亂的頭發。

憋氣地想:我今天一定糟透了,隻穿著一件白襯衣,更襯條沒型沒款的工人褲,腳上還穿著“白飯魚”;真是要樣子沒樣子,要身材沒身材。

“何浩說你很有才氣,所以來看看,我在銀行工作,並幫一些大客做一些投資生意。”一個自信而驕傲的女子,在做著自我介紹......“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美女,讓何浩老在我麵前提起......”

“這是我的榮幸呀......”我在敷衍地附和著。

“昨晚我對他說喜歡泡泡浴,他今晨就差人送了箱過來,這傻瓜......”她撫了一下長長的秀發,仿佛還在夢中沒清醒,雙目有點迷離,動作卻是出奇的優美。

“是嗎,這麼好?”

“為什麼不說喜歡鑽石,讓他送一打給你,很有寶呀!”我低聲咕嚕著。

我的心有點沉沉的感覺亦有點吃味,跟他做了這麼多年朋友,除了生日,平時草也沒送一條,真是重色輕友。

“我還以為是個什麼美女呢,誰知是飛機場......這些花亦不怎麼樣。”她越說越無趣的樣子。

“可惡的女人!”我有點惱羞成怒,我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評頭品足。

“對不起小姐,如果你沒事的話,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你自便吧。”這輩子可能是這次最有風度了。

微微小姐終於抬著她高貴的頭顱離開了,正如她所說的那間豆腐幹大的花屋。